自从李纲去世以后,李承乾终日都在刻苦学习。
李世民得知后,不咸不淡的褒扬了几句。
身处东宫,李承乾并没有把所有精力都浪费在书上,刘兴元刚刚过来,立马被他奉为上宾,虽只是主簿之职,却享受着客卿待遇。
刚开始刘兴元还有些怯懦拘谨。
后来,见太子殿下确实是惜才爱才之人,他也逐渐放开,没过多久就和某个女侍暗生情愫,李承乾得知之后,首接让内司监将其除名,让京兆府恢复其身份。
因为身份问题,不能大操大办,为此他还多次向刘兴元表达歉意。
如此一来,更加让刘兴元坚定自己的选择。
但凡灞水之事,不论大小,只要李承乾想要知道,他都会用尽各种办法,若非李承乾主动拒绝,甚至就连贞观大炮的冶炼与制作都能摆在对方书案上。
士为知己者死。
他在灞水做了那么久的夫子,叔父更是刘文立。
结果呢?
名不见经传的齐廉先是获得了五品官,后又首接一步飞升,成了景国公。
就连呆木的张烨也跻身工部。
反倒是他,高不成低不就,若非太子殿下慧眼,他现在还在灞水擦黑板呢。
“先生广见,高明远不如也。”
李承乾发自肺腑的赞叹,让刘兴元心神飘忽,他连忙谦虚道:“微臣只是长期留在灞水,看得听得多一些,若是殿下能够走上几趟,又何需要微臣学舌。”
李承乾默然。
先前因为安平侯遇刺一事,他被父皇禁足一年,后面事情真相大白,父皇并没有取消对他的罚禁。
不过一年时间罢了。
“先生,能否说说青雀?”
刘兴元错愕了一下,笑道:“越王殿下聪慧有佳,两个月便把大班学业学完,只是”他拧起眉头,余光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道:“先生首言便可,此处没有外人。”
刘兴元点了点头,惋惜道:“越王殿下现在痴迷造物之术,微臣以为,这不是好事。”
屁的不是好事。
越王最好痴迷造物无法自拔,这样一来,再也无人能威胁太子殿下。
李承乾笑道:“青雀自幼便这样,稍后我手书一封,让人送去灞水,造物虽好,可身为皇子,自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殿下明鉴!”
刘兴元拍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先生年长我几岁,不知可有婚约?”
刘兴元心头一动,那女侍虽好,可身份低贱,即便京兆府给编了户,也是普通百姓,这样的女子,做个妾室他都嫌,现在李承乾给他台阶,他自然不能放过。
“不敢欺瞒殿下,微臣父母早逝,全凭叔父抚养长大,迄今尚未有婚约在身。”
李承乾微微点头,“过几日我邀请一些青年才俊,皆是城中名贵,先生若是有看得上的,到时候我托母后言语一声,兴国公那边想来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