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明日就上书,看能不能把家眷带来灞水,这日子,一天都没法过。
上次被安平侯占了房子,他只能去借住,好不容易修的宅子轮到他了,住得还没俩月,又被抢了。
他找谁说理去,他又不是兴国公,能和安平侯共住一室,人家那是同僚之谊,他敢住就是以下犯上。
看到安平侯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吕梁叹了口气,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安平侯这样的人,确切说这样的男人。
明明己经不缺钱,不缺权了。
偏偏喜欢和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大头兵抢住的地方。
苏氏二女回来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
起初,二人谁也不敢动,就连说话都不敢,可是等到天彻底黑了下来,二人也没等来安平侯。
姐姐苏月儿壮着胆子找来油灯点燃。
屋内被照亮。
二女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
“姐姐”
苏霜儿双眸如水,透露着畏惧。
“没事,姐姐在,安平侯是个好人,听说他对百姓极好,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话虽如此,可她显然没有什么底气。
“可是他那里真的很大听说会很疼”
苏月儿没有接话,她也不知道,但是听人说,好像是很疼,想到白日的安平侯,她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然而二人等到子夜,也没有任何人过来。
这对于十岁入宫,在宫中生活了八年的姊妹二人来说,是一种难捱的煎熬。
苏月儿开始打量起屋内的陈设。
桌椅齐全,红砖铺的地面一尘不染,床铺也和宫中有所不同,西根竹竿简单挑起纱帐,床铺倒是很整洁,被褥被叠放在床头。
除此外,看不到任何贵重物品。
“姐姐,我困了。”
“你靠着我,先睡会儿。”
“嗯。”
苏月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睁开眼,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一旁蜷缩成小猫的苏霜儿也被惊醒。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姐姐,安平侯没来过?”
苏月儿嘴巴有些发苦。
她何尝不知安平侯没来过,相较于昨晚的担忧,现在她更希望安平侯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