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不肯入座。
林凡只得亲自表态,“都是同僚,别客气,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敞开怀,放开心,就跟回到自己家里一样。”
闻言,众人纷纷笑着附和。
都是官场上活下来的,谁不知道谁啊,此刻己经有人开始后悔了。
本想着这次来试探试探口风。
毕竟朝廷这段时间可有不少新政等着下发,而中书省又口风严密,即便平日里交往甚密的,也不愿意开口。
如果说朝堂上的事还有谁最清楚,那肯定是安平侯了。
且不管新政到底是什么,只要先得到了消息,就能比别人领先一步,这样哪怕后面有变故,也有更多的时间准备。
只是眼下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林凡看了眼孙铭荐,孙铭荐立马让人搬来一个大箱子,看到箱子,众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
林凡笑道:“这么久以来,多亏了诸位照顾本店生意,本侯感激不尽!”
“安平侯客气了。”
“就是,咱们酒肆的菜可是长安一绝。”
听着众人的恭维,林凡道:“诸位谬赞,眼下年关将至,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感谢大家的,所以呢,就请大家吃个饭,顺便把这里面的东西物归原主!”
孙铭荐打开箱子,露出里面一张张票据。
离得近的己经猜到了什么,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坐得远的站起来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
“诸位都是我大唐的官员,百姓的父母官,为了大唐江山社稷,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心力交瘁,尤其是王侍中,这压力得多大啊,快三百斤了吧?”
“还有吴寺卿,这一年多,确实给大理寺添了不少麻烦,辛苦,辛苦。”
“门下省郭舍人,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当初全凭您鼎力相助,我这白酒才能顺利卖到淮南道。”
随着他的点名,孙铭荐把早己归拢好的票据分发给众人。
由于来的人只有一部分,因此,等发完,还剩半箱票据无人认领。
拿到票据的官员,看着手里的票据面色晦暗不定。
这些票据,都是他们吃饭之后签下来的,上面不仅有他们的押文,还盖了印章。
其中韩师赋手里是最多的。
无他,京兆府事多,人多,今天请这个,明天请那个,其次就是门下省的几位官员,这些人多的有几十张,少的也有十几张。
按照每餐一瓶酒,八个菜算,一张票据至少一百二十贯。
安平酒肆的饭菜不贵,唯独酒贵。
也不是没有便宜的酒,可是大家出来吃饭,别人都是上一百贯的特供一号,就你喝五百文的灞水特酿,怪不得你人缘浅。
见气氛有些压抑。
林凡解释道:“诸位,别误会,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跟大家要钱来的,主要大家也都知道,这酒肆是灞水的产业,而灞水又是那位的产业,眼瞅着年底了,肯定得算账,我这也是为了诸位着想。”
“你们放心,手里的单据都是唯一的!”
众人:
确实啊,你都把那位搬出来了,你让我们怎么想?
王侍中颤颤巍巍站起来,他算着手里的单据,大概三千多贯的样子,“安平侯说的哪里的话,我这主要是出门带钱不方便,这样,也别等回去了,我马上让人把钱送来。”
他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腰,确实不方便,别说装钱了,穿鞋都费劲。
也难怪当年被李渊御笔特批之后没能步步高升,这仪容仪表,能高升才见鬼了,忽然他看向一旁的刘文立。
还是刘哥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