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
“你是韩湛的亲哥哥,怎么不清楚?”
察觉到白女士脸色不好,安妍及时将安乐瑶拽回位置上,瞪了她一眼,无声示意让她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安乐瑶不服。
时音比她还小半岁,能说话,她就不能了?
席上又有人说:“最近有关韩二少爷的新闻确实少了很多,最近一次在头条上看见,还是前些日子的全城求婚典礼,相当精彩,浪漫非常。那场蓝色烟花秀,花了不少钱吧?二少爷不像大少爷事业有成,还是得替父母考虑,省一省,别太铺张浪费。”
“您是?”时音问。
“时总入行晚,年纪轻,不认识华威集团的梁总很正常,日后大家多走动,就熟了。”孙太太帮忙打圆场。
“梁总?”时音拧眉,故作疑惑,偏过头与陶勉探讨,声音却不小,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陶董,是那个前年决策失误令华威陷入危机,差点破产,被所有股东罢免了总裁职务,外派到澳洲,近期才靠唐总的关系,回到京城的梁总吗?”
“你!”
“那我还真不认识。”时音转回头,看向对面席上脸黑下来的梁总:“我身边都是身正影子不歪的合伙人,您这样的,让我结实我也不敢,跟您签个合同,夜里都睡不踏实。”
“小音,别这样跟长辈说话。”白女士喊她,随后转头与梁总道:“不好意思啊梁总,我和老韩没管教好韩湛,他媳妇儿可能也受了他的影响,不懂礼貌,牙尖嘴利的,您别放在心上。”
“论起巧舌如簧,谁能比得过您?”时音看向白女士,丝毫不顾忌场合,直言道:“那些娱乐媒体敢多年造谣阿湛,不就是您有意放任不管吗?您不仅不管,还总在外人面前抹黑他,让他的形象愈发不堪。”
“我一直很好奇,阿湛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若是亲生,您怎么能这样狠心欺负他?若非亲生,那您也挺有本事,给韩家戴这么顶大绿帽。”
众人震惊。
谁都不敢再吭声。
就连先前愤愤不平的梁总也闭上了嘴。
“时音,你别得寸进尺!”
韩泰厉声责她。
同时伸手搂住白女士,将妻子护在怀里。
女人间打嘴炮,男人插手算什么?陶勉当即要开口,时音却拦了他,赶在他之前说:“您以什么身份来评判我?阿湛血缘上的亲生父亲?除了这点血脉,您有一丝一毫父亲的样子吗?鸟雀筑巢孵蛋,都知道把幼崽照顾好,您呢?连畜生都不如。”
大家瞳孔都缩紧了。
大气不敢出。
韩征这会儿站了出来,试图当和事佬:“小音,爸妈不是这个意思。看在我的面子,以及今晚She集团晚宴的份上,咱们有事回家再说。”
“话题不是你们先挑起来的?我简单回应了几句,你们就受不了了?”时音注视着他,笑了:“你算什么东西?面子又值几个钱?作为既得利益者,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红利,就不要一边喝着阿湛的血,一边道貌岸然地装老好人了,因为真的很恶心。”
“小音,阿征只是在缓和关系,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妍开了口,站在韩征身旁:“晚宴这么隆重,宾客这么多,非要大家都看咱们韩家的笑话吗?”
“这笑话不是你们先讲的?”时音斜了她一眼,“才嫁进来几天,就把自己当韩家人了?手镯被抢,韩征有为你说过半句话?婚礼当天,他有给过你半个惊喜?人家都没把你当回事,你倒上赶着舔,真够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