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客气,拿起军刀,向她抱拳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走了”,转身越过篱笆,便向后墙方向走。
陆尘音在后面说:“过年的时候,带尘乐一起来,带上花娘和那只耗子。”
我回道:“我给耗子起了个名,叫尘尽,高尘尽。”
陆尘音轻笑一声,没有接这个话头。
我翻墙出院,不在京城停留,直接出城,重新讨了辆二手破车,返回金城。
如此一来一往,总共花了四天时间。
慕建国这边倒是平静,有几家提前到金城的正道大脉代表,基本都是各宫观寺院的主持方丈,上门来拜访我,都被六指挡驾。
而慕建国最担心的赵开来,并没有派人过来。
我与慕建国换回身份,却依旧如他一般,不见任何外人,只去自己的小院卧房里,取了那个装着军功章的小盒子放在手边。
接下来两天,越来越多的正道大脉代表抵达金城。
哪怕已经知道我在闭关不见外人,他们依旧还是跑这边一趟,吃个闭门羹后,再心满意足地回去。
如此来参加投资大会的各宫观寺院的代表名单也整理了出来。
凡是参加过崇明岛大会的门派都来人了。
但不是所有门派来的都是主持或者方丈。
其中有十三个宫观寺院代表只是监院或者干脆就是普通弟子。
他们的主持方丈都去了牙加达。
这事过后必定会爆出来,所以他们也没有瞒着我,都是直接说明,再附带上为什么要去的原因。
我对这些原因并不感兴趣。
因为现在是站队,不用讲道理,只管看人站哪边就是了。
不来参加投资大会,而去跑去牙加达参加交流大会,就等于是站那边了。
对于这样的行为,必须重拳出击。
所以我没记他们精心编造出来的不参加理由,只把统计好的名单留了下来。
到了第五天头上,便有个中年男人上门拜访,三十出头的年纪,板正一张国字脸,白白净净,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质地有些粗糙的西服,手上拎着个人造革的旧公文包,边角都已经磨得有些掉皮了,看起来就是个公家门里那种不得志的老板凳。
可就这样一个人,六指却没敢拦。
他到了门口,规规矩矩地敲了门,然后也不等我出声,先自我介绍,“惠道长你好,我是省305办的许兆民,受赵主任委托来见你。”
我便隔着门说:“我在闭关,不见外人。”
许兆民道:“你可以给赵主任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我就在外面替你作证。”
我便推开门,道:“你是接替焦业成的?”
许兆民道:“是,焦主任已经被调回京城。”
我问:“安排了什么职务?”
许兆民道:“暂时没有,要等过了年再说。”
我笑了笑,道:“你也是大院出来的?”
许兆民道:“不是,我老家是山东荷泽的,在西南战场上立了点功劳,退伍之后安置到京城工作。”
我心下了然,这是赵开来的铁杆,不然的话,就算有功劳在身,也不大可能直接安置到京城,更不可能在焦业成搞砸了之后,临危受命来金城收拾烂摊子。
“你是专门来看着我的?”
许兆民脸上没什么表情,规规矩矩地回答:“我是来负责305办工作的。305办的工作职责里没有监视你这一项。这次是赵主任的临时通知,我怕别人讲不清楚,让你误会了赵主任,所以就自己来跑这一趟。惠道长,没人会约束你的行动,这一点你必须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