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漏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他有些无法接受,或者说是有些开始否定自我了。
心脏像是被人用刀给一下下刺穿般的痛苦,漏壶有些想哭,肌肉因为过于痛苦而有些抽搐,眼泪在还没有浮现之前,就已经被高温给蒸发殆尽了。
“可恶!可恶!可恶啊!为什么一开始要让花御去监视禅院清!为什么自己当时那么愚蠢啊!”
漏壶开始无比悔恨当时的决定,他望着那此刻面色平静的话语,咧开了嘴巴怒吼道:
“花御!我不相信这会你的选择!一切都不过是那个人类的花言巧语欺骗了你罢了!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离开过我们咒灵!从来都没有!”
漏壶的声音之中已经带着一抹沙哑到极致的痛苦,甚至花御能够察觉到,在那份痛苦之下,还有着些许不甘心和哀求那并不是因为恐惧死亡的哀求,而是祈求自己回到他的身边。
看着漏壶那副凄惨的样子,花御那翠色的眸子当中也闪过一抹不忍。
她记得在自己出生刹那时,漏壶眼底闪过的光芒,她清晰的记得,那是一抹对于自己出生而感到由衷开心和幸福的光芒。
那种眼神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但漏壶为什么要让仇恨填满你的双眼,为什么要让自己被那种东西给侵蚀心灵啊!
花御虽然不忍,但手上的攻击却也一刻都没有停留。
无数木刺飞舞,将岩浆刺穿的同时,也在给甚尔提供各种有利的落脚点。
虹龙更是凭借着其巨大的身躯,以及那比其钢铁还要坚硬的铠甲,肆无忌惮的用身躯阻挡岩浆。
在这样的攻势下,甚尔很快就来到了漏壶身前。
那种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让漏壶那独眼再次放大,眼前那个男人的速度比起之前还要快了一倍!
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漏壶惊讶于甚尔的速度之余,他意外的看到了眼前那个男人眼中的怜悯。
他在可怜我?!
开什么玩笑?!
人类!我才不需要你们的可怜!
漏壶望着眼前的甚尔,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近乎快要蔓延到了极点。
我才不需要你们那假惺惺的伪善怜悯,你们这群该死的人类啊!
给我把你的那种目光收回去啊!
漏壶看着甚尔,用那几乎快要干瘪的声音,竭尽全力的怒吼道:
“不许用那种眼光来看我啊!可恶的人类!”
鲜血从崩裂的咽喉当中喷溅而出,甚尔却只是平淡的看着漏壶,声音之中夹杂着一抹和平时不同的复杂:
“火山头,如果你不想要让花御继续难过下去,就在这里乖乖去死吧,不要在折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