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祁墨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几分寒意。
“明天让人把寻寻接去玩,你也一起吧,这边我处理好就过去。”
沈寒星摇摇头:“我不放心你。”
祁墨勋笑了笑,眼底的疲惫被温柔取代:“放心,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你和寻寻。”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拍打玻璃,像有人在暗处窥视。
沈寒星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蛰伏,随时会扑出来咬断他们紧绷的神经。
她不想让祁墨勋分心,所以只能点点头。
……
第二天清晨,沈寒星在门卫室收到一个匿名包裹。包装很简单,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张字条。
照片上是祁墨勋和一个陌生女人在酒吧喝酒,两人靠得很近,女人的手搭在祁墨勋的肩膀上,姿态亲昵。
字条上只有一行字: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
沈寒星的手指捏着照片边缘,指节泛白。
她认识那个女人,是祁墨勋公司新来的项目助理,前几天在公司年会上见过。
她知道祁墨勋不是会轻易越界的人,可照片里的画面太过刺眼,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回到家,她把照片藏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上面压着一本旧相册。
相册里是她和祁墨勋的合影,照片上的两人笑得眉眼弯弯,那时的阳光温暖得能融化冰雪。
她对着照片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手机响起,是助理打来的,说寻寻突然发烧,让她赶紧过去。
赶到医院时,寻寻正趴在桌子上哭,小脸烧得通红。
量了体温才发现烧到了39度。
沈寒星抱起寻寻,心疼的红了眼。
孩子在她怀里迷迷糊糊地说:“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事了?灵粹阿姨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寒星的心像被揪紧了,她拍着孩子的背安抚:“没有,寻寻最乖了,灵粹阿姨只是有事要忙,很快就来看你。”
在医院挂急诊时,她遇见了韩灵粹。
对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见她抱着寻寻,急忙上前:“怎么回事?寻寻怎么了?”
“发烧了,刚量的体温39度5。”
沈寒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可能是病毒感染,要住院观察。”
韩灵粹把文件塞进包里,接过寻寻抱在怀里:“你先去办手续,我在这里陪着他。”
寻寻在韩灵粹怀里蹭了蹭,小声说:“灵粹阿姨,我没骗你,我真的生病了。”
“阿姨知道,寻寻最勇敢了。”
韩灵粹摸了摸他的额头,心疼得眼圈发红,“等病好了,阿姨带你去放风筝,放最大的那种。”
沈寒星看着她们相处的画面,心里那点因照片而起的阴霾突然散了。
她转身去办住院手续,路过走廊拐角时,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对着手机低声说话。
“放心,药已经加进去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发几天烧,让他们乱一阵子而已。”
沈寒星的脚步顿住了。
她悄悄退到柱子后面,看着那个男人挂了电话,快步走进医生办公室。
她想起刚才给寻寻做检查的医生里,并没有这个人。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掏出手机给祁墨勋打电话,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