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辞话音落下,裴念安明显愣了下,大脑有些宕机: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昨天她坑了顾乘年五十万,你亲眼看到了吧?”裴晏辞手指轻叩桌面:
“五十万也不少了,加上你送她的店铺,还有平时给她的那些,足够她在外面租房子了。”
裴念安很生气,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裴晏辞看着她,冷静说道:
“所以,让她搬走。”
裴念安气急了,但她也知道,这件事裴晏辞不是再和她商量,是通知。
“砰!”
裴念安摔门而出,响声震天。
书房的门被重重摔上后,裴晏辞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烟。
他承认,让于芷离开的决定有些仓促,甚至显得不近人情。
但有些事,他必须做。
虽然昨晚,他也让人查了于芷的背景,一切属实,可这些资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她总能轻易搅乱他的情绪。
比如电梯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比如她穿着那套可笑的青蛙玩偶服,笨拙地扑到他身上的模样。
甚至更早之前,他的那个梦。
裴晏辞闭了闭眼,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
他太清楚自己了。
二十七年来,他的人生轨迹清晰明确,从未有过任何失控的可能。
可于芷的出现,就像一颗不按轨道运行的小行星,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世界,打乱了一切。
这种感觉很危险。
裴晏辞不能允许自己对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清的女孩产生任何超出掌控的感情。
所以,无论她是否另有所图,无论她与裴念安的友谊是真是假:
于芷必须离开。
香烟在指间折断,裴晏辞面无表情地将它扔进垃圾桶。
随后,裴晏辞拿起内线电话:
“等于芷回来,告诉她收拾东西走人。”
“是,先生。”
于芷回到裴家时,心情还沉浸在和邵静荷逛街的轻松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