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看他不顺眼的人,也不会就此闭嘴。
他可以打,也能扛。
但他不想每一个节点都靠硬抗去守。
因为这项目不能出错。
哪怕只是一个节奏错位,都可能让人说一句:“看吧,他们民营的就是靠不住。”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主动消失。
不是逃,也不是避。
是设下一个看似崩盘的“人场”,引所有盯着他的目光全部错判。
只要这些人以为他“出事了”,
就会放松,就会收手,就会暂时以为自己赢了。
而项目照样推进。节奏照样准时。
那才是真正的反击。
他低声念出那句落在草稿纸右下角的话:“人是能打倒的,结构不能。”
窗外风吹进来,纸页轻颤。
他拿起那份纸,起身走出会议室,推开办公室门。
陆瑾言正准备下班,看到他神色,皱眉:“你要干什么?”
范向东站在门口,只说了一句:
“我要消失一段时间。”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
办公室像是被扔进,一颗钝响的石子,砸在原本平稳的水面上。
陆瑾言站在办公桌后没动。
目光一寸寸收紧,像是试图从他脸上,看出这句“消失”背后的全部含义。
“你想做什么?”
她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压着火。
范向东没有闪躲,径首走到她对面坐下。
把那张草稿纸摊开,一句话都没写明白,却在结构上呈现出一条极清晰的思路线:
她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你疯了。”她冷冷开口。
“不是轻伤,不是躲几天。
你要让人以为你被‘打下来了’。
你要拿自己去做反向信号。”
范向东不否认,眼神极稳:
“他们的目标不是毁我,是试图借我,把项目绊下来。
所以我必须先主动塌一下。
塌给他们看,塌得干净,然后让项目跑起来,跑得比我在的时候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