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主簿对只一眼,神色愈发阴沉。
百姓公审,平日从县从未开过这般先例,他们隐隐开始察觉不对,但也没有多说,随着阎赴一路到了公堂。
果然,被带进来的是一个从县的佃农,名叫李德。
老佃农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声音哆嗦。
门外的书生张耀祖混在人群中,对阎赴使了个颜色。
“大老爷,草民李德,见过大老爷。”
李德恭敬磕了个头,阎赴开口。
“听说那日你亲眼见到燕子巷是谁杀了刘大人?”
“速速道来,还刘大人一个公道!”
李德也不含糊,闻言当即颤抖着开口。
“回大老爷话,当日草民入城买些粮种,回去的时候,在燕子巷见到一辆马车。”
“草民不敢冲撞马车里的老爷,打算绕路走,谁知三个人结伴从中出来,草民站在墙角,不敢动弹,借着马车灯笼的光看到,主簿王景飞大人,马鸷大人,典吏张大人从中走出,之后各自分散离开。”
“第二天,就传来刘大人在燕子巷遇害的消息,草民这才知道,原来无意间撞见了一场凶杀现场。”
主簿王景飞,马鸷,典吏张堰三人闻言,齐齐变了脸色!
砰!
惊堂木拍的炸响,阎赴面色铁青。
“一派胡言,本官看你是想污蔑三位大人。”
“既然你那日看到,为何昨日不肯报官?”
老佃农被吓的一颤,哆哆嗦嗦。
“草民不敢。”
“昨日好多兵马大张旗鼓的搜查歹人,草民想着,若贸然指认,或许会被三位大人察觉,杀人灭口。”
阎赴端坐堂上,趁着一张脸。
“既如此,今日你如何又敢指认了?”
李德咬着牙,不看几乎要扑过来的马鸷三人。
“所以草民今日要求乡亲们见证,这才壮着胆子,为刘大人讨一个公道。”
“你放屁!”
马鸷再也压抑不住,颤抖着伸手指向李德。
“你这刁民,血口喷人,来人啊”
惊堂木再响!
这一刻,阎赴目带歉意,盯着马鸷,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