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天气转凉,又下了这么一会儿棋,没什么稀奇的。”
这样亲密的接触辜胜雪很不自在,已经成年的二人从未有过这种经验。
自从她决定入宫以来,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尽管如此,让她对从小视为亲弟的伙伴生出夫妻之情,一时半会儿确实有些为难。
好在司马罥对她似乎也是姐弟之情,只是无人教导有些不知分寸而已。
辜胜雪内心叹了口气。
罢了,在外人面前二人即将成为夫妻,日后她也不会再嫁人,就由着他去吧。
此时天空一声响雷落了下来,她的身子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往日冷静的面容不再,神情惊恐不已。
司马罥连忙将她抱在怀里:
“你怕打雷?什么时候的事?”
司马罥刚流落到巷子里的时候,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失去了记忆,每逢雷雨天气便啼哭不已。
辜胜雪却不怕打雷,年纪只比他大上一岁,却无比成熟,常揽着他轻声安慰,莺莺才得以每夜安眠。
莺莺是司马罥的曾用名,因他从小是个哭包,哭声又不似别人的强劲有力,总是哼哼唧唧。
辜胜雪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被动感受着司马罥久违的怀抱,高大温暖,坚实可靠,辜胜雪突然觉得有些陌生,鼻头有些发热。
“大约是我被反贼掳走之后吧,那夜的雷雨很大,闪电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我刚摔断了退,在泥地里拼命向前挪动,旁边的一棵大树被雷劈开了,砸到了追我的人。”
那人的头扁扁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辜胜雪的声音如同这冷雨一样,散发着微凉的气息,神思早已飘出宫墙几十里地。
闻言司马罥鼻头一酸,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人。
这时辜胜雪突然说道:
“今日丞相既不打算反对,为何又非得点名我的身份?”
闻言司马罥嗤笑一声:
“他只是想卖我个好,又让我不得不感谢他的高抬贵手而已。”
好让自己知道,若是没有他,司马罥什么也不是。
两人沉默好半晌。
“我自知身份低微,你立我为后不单是因为喜爱我吧?除了让对方放松警惕外,还有别的打算对不对?”
甚至连喜欢二字辜胜雪也不忍戳破,司马罥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一些。
闻言帝王的双手突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