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对她用刑,因为确实没什么需要让她招供的,她只是个工具人。瑶娘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一直是一副麻木的神情。
“你来了?”
瑶娘依旧是那副苍白柔弱的样子,只是眼神中少了闪躲。
“听说你找我有事?”
怕胡来铸累着,身后的人搬来一张椅子,她顺势坐下,神态自若。
而瑶娘全身都被绑起来并且严加看管,心如死灰。
此时的情形恰如当年胡来铸打伤公爹后四处逃亡濒临绝境之时遇上瑶娘的场景,只是身份对调了。
瑶娘自嘲地笑了笑:
“哼,你我多年好友亲密无间,谁能想到会变成如今这副局面。”
“怎么会想不到?你我如今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么?”
“你知道了?也是,你们是朋友,余渺肯定都跟你说了吧。”
这事余渺怎么知道的?胡来铸有些疑惑,却并没有问出来,她只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果然是你。”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就是我在你父亲的面前提起得杜家,也是我把你的行踪告诉杜游的。”
“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做?”
怪不得她逃出杜家后,三番五次行踪泄露,在遇上瑶娘后,更是屡屡被杜家逼上绝路。
当时她也有所怀疑,毕竟自己往什么地方逃,路线都是规划过的,不应该这么快被找到。
如今想来,果然是有小人作祟。
关于作案原因幺娘闭口不谈,转而叙起了旧: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吗?”
胡来铸冷漠地看着她,也不答话,瑶娘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看到我额头这块胎记了吗?要是没有它,我应该是人群里很漂亮的那种人,却因为这个东西,让我从小饱受欺凌,连我爹也不待见我。那天我被我爹打了出来,露宿街头的时候,我又冷又饿,你给了我一块饼子,我就记住了你。”
瑶娘陷入了回忆,说着说着神情突然变得癫狂:
“因为你同我一样,都相貌丑陋,本应该不受待见。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你有一个那么好的爹,凭什么你可以吃穿不愁不用挨打,凭什么你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说到后面她也不知道是对胡来铸说还是对自己说的了。
胡来铸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这种事:
“所以你是在嫉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