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想,好像是因为我爸哦不我爹,他把我娘打死了,然后我哥就把我爹捅死了,然后他就被关进去了,我就在旁边看着,跟看杂技一样。那汩汩的黑褐色血液喷涌而出,屋子里的血腥味好浓啊。”
“噗!”
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余渺的想象力这么丰富,还这么幽默。
“梦得你这又是在哪个话本上看到的故事啊,这编得也太假了吧。”
“我没编。”
“哈哈哈哈哈。”
他们都以为她在说笑。
“所以军师真正的志向便是做军师吗?”
余渺又继续采访他。
“嗯。”
师无乐感觉自己被扒光了,有点底子都暴露了。
算了,现场的人都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怎么会想到要做军师啊,怎么不当主上?”
师无乐咬牙切齿:
“我喜欢。”
“可是会不会不如当主上风光?”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好吧。对了……”
“你困了。”
“我不困。”
“不,你困了。”
“我不……”
余渺还要再说,却突然睡了过去。
师无乐长呼一口气,累得满头大汗,又要回答问题,又要发笑。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只能用点手段让她睡觉了。
“终于睡着了。”
“方才军师很累吧?”
胡来铸开口问道。
“你难道不累吗?”
“哈哈哈,梦得这性子,难为你了。”
胡来铸与赵鸿飞并不觉得累,他们可能不会问师无乐这些问题。
但是余渺既然问了,岂有不听的道理?
因而方才胡来铸听得很是起劲,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都健步如飞。
扯得后面的师无乐必须大步才能跟上她的步子。
赵鸿飞去前面探路,回来后说道这里离城里还有一段距离。
“对了,方才听到你说你娘的事情,我感觉她真是个很厉害的人,有这样的人当你娘,真幸福。”
普通人家的女子,想学医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行走,就像她一心想打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