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厂的工人,是出于义愤,前来制止暴行。
中年警察听完,又问了问旁边的保安和几个被惊动的护士。
得到的证词,基本与徐牧野所说的一致。
他走到豹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豹哥捂着断掉的手腕,疼得满头大汗。
“我我叫李豹。”
“为什么要在这里闹事?”
李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把他,还有地上这几个,全都给我带回所里去!”
中年警察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民警立刻上前,将李豹等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警察同志,冤枉啊!是他先动的手!是他打断了我的手!”
李豹被架起来的时候,突然指着徐牧野,大声喊冤。
“还有他!他也动手了!他把我们打成这样,你们不能只抓我们啊!”
他指着翟光明和那一群工人。
中年警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几十号人,在医院这种地方围攻一个姑娘,还有脸说冤枉?”
他转向徐牧野。
“你,还有你,”他指了指翟光明,“也跟我们回去一趟,做个笔录。”
“应该的。”
徐牧野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他知道,这是正常的流程。
就在这时,陈大元所在的特护病房里,护士已经帮他换好了病号服,挂上了点滴。
他悠悠转醒。
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子里是浓重的消毒水味。
“我我这是在哪儿?”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齐洪量和齐英子一直守在旁边,看到他醒来,喜出望外。
“大元,你醒了!这里是医院!”
齐英子激动地喊道。
“齐主任?英子?”
陈大元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齐洪量按住了。
“别动!你后脑勺有伤,医生让你好好躺着。”
陈大元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阵阵地抽痛。
他想起了在校门口发生的一切。
那个叫大象的壮汉,那记势大力沉的拳头,还有倒下时后脑勺磕在水泥地上的剧痛。
“对了,徐老板他怎么样了?”
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徐牧野的安危。
齐洪量叹了口气,把后来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说徐牧野为了给他出头,在医院里又跟那伙人打了起来,最后还被警察带走了,陈大元急得又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