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被一电话打了过来,顺便带了两百块钱。
黄玲说先给蒋彪两百块钱让他安排哥哥一家去北京,确认需要多少钱以后再补剩下的。
蒋彪欢天喜地地回了家,让大哥准备带孩子去北京治病。
朱秀玉回了家。
黄玲、李一鸣和楚望海留下开会。
楚望海跟霜打了似的,他低喃道:
“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聪明,其实我就是个屁!这点小伎俩都没有看清!我真的蠢得可以!”
李一鸣安慰他:
“望海,你知道这外面有多少人眼红我们吗?数都不数不清。普通人眼红并不可怕,可怕是有些本事或者有些底子的人。别说你了,我也不止一次被下套,好在都逢凶化吉,正常的,以后留心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的。”楚望海点头道。
蒋彪只去送钱,没有陪大哥大嫂去北京,黄玲会安排好了一切,他并不担心,他得留下来接着送没有送出去的货。
他肿着一张脸晚上去找了中间人曹建民,然后骂骂咧咧道:
“出郊区差点出事就先回来了,明天走另外一条路,你和你客户说一声晚一天。”
曹建民知道这倒是常事。
“哎,曹大哥,你看我们也合作好几回了,我最近有点缺钱,你能不能介绍点大单给我啊!
我这个车每次去省外回苏州都会放到汽修厂检修,一般得个两三天,我和汽修厂的人熟啊!到时可以说车坏了要修,就可以空出个一周甚至半个月来你也让我多挣点嘛!”
曹建民听了很高兴,立即策划开了。
这一次,货比较多,曹建民看到蒋彪只抽验了一部分。
“哟,这回不一件件检查了?”曹建民笑道。
“以前那是和我们公司的货在一起运,我那不是害怕我们公司的货出问题被找麻烦嘛!现在只有你这一家的货还怕什么?反正我到客户那里只管件数啊,里面我可不管,您可别坑我!”
“知道知道,你这不有条子做证嘛!你这小子,没看出来,还挺精明。”曹建民晃了晃手里一式两份的条子。
“精明什么啊,曹大哥你别笑话我了,我这还不是在这个公司里面干跟他们学的,主要是穷啊!哪头我都赔不起。”蒋彪说得自然,曹建民一点也没有怀疑。
“那行!你放心,我就是省运费,东西都货真价实绝对不坑你。你回程的货帮我也验验清楚,别漏了。”
“行,天天干这事儿呢!您放心!”
去远一些的地方当然要安排回程,不然对于曹建民和蒋彪都划不来。
和曹建民商谈这事儿之前,楚望海就嘱咐蒋彪一定要谈回程的事,不然会穿帮,所以蒋彪还像模像样地和曹建民讲了很久的价,最后才敲定。
他装好货上了车一直开出了城前往与楚望海约定的地方。
黄玲的吉普车比他早到一点,就停在那里等着。
楚望海、李一鸣在车外,黄玲在车里,陈文福蹲在车边用一根树枝戳轮胎上的泥。
“我说,黄总啊!您来凑什么热闹?办公室里不舒服啊!”楚望海抬起脚看了看自己鞋上的泥。
“好奇。”黄玲没有答,李一鸣替她答了。
陈文福绕到后备箱,提出一双雨靴从窗户里递了进去,接话道:
“阿玲,一会儿你换上我车上的套鞋下来,不然你那小皮鞋回去不能要了。”
“哦,好,谢谢哥。”黄玲忙接进了车里换。
蒋彪把车停得稍远了一些,怕车上带起的泥溅到几人身上。
楚望海和陈文福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了几卷油布铺到了卡车尾,几人干脆就把鞋脱了赤脚走到油布上去查货。
忙活半天,发现货物并没有什么问题,黄玲、李一鸣、楚望海三人陷入了沉思。
“是我们想多了?难道他们就只是想借我们的车运个货省钱?”楚望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