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半途而废?就不怕别人报复?”
“笑话,我倒这么多的霉,也没见风月阁帮衬哪怕一次,现在想着吓唬我?晚了!”
风月阁对柳弊而言,完全是起到的负面作用,北人社好歹出人出力,诸葛冕也死在救援自己的路上。
当得知风月阁与北人社之间同样是合作关系后,柳弊就有了剥离它的念头。
一个不显山漏水的情报机构,不露出些本事手段,休想继续跟在自己身边,像蚊子那样吸血。
牡丹似乎早有准备,猜到柳弊会抛出这个话题,起身走到隔壁房间,拿过来一座沙盘阵图。
长方形的临安城沙盘放在桌上,用不同旗帜标注着各方势力所在位置。
越王谷赫然在列,里面塞着望月楼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势力。
柳弊指着这儿问道:“你们早知道越王谷里还藏着人,为何不告诉我?他们是谁?”
“越王谷易守难攻,鸟雀飞不进去,不方便送信,他们是来自太仓那边,属于是不服管教的地方豪强,世家门阀的势力在外面,可比临安城这些官员要手段狠辣的多。”
不是风月阁不想管,能在临安城里站稳脚跟,岂有简单货色?
他们趋利避害的本事,不弱于官府衙门,当然懂得远交近攻的道理,何况是敞开门做生意的。
“就笃定我不会死在里面?风月阁就这点最为讨厌,一点不帮忙还想捞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柳弊依旧打算与风月阁切断关联,把茉莉退还给这里,接下来的路更为艰难,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再继续带着茉莉不太合适。
茉莉听闻要赶自己走,急得赶忙辩解,那样子把牡丹都逗乐了。
“既然阁主派我过来,本人就有权向你保证,往后几日里,风月阁将会提供给你意想不到的帮助。”
牡丹指着城中各处势力,为柳弊徐徐介绍而来。
“步兵司、戍卫营、皇城司、临安府全都在这盘棋里充当棋子,不过是重要程度不同,你所在的派系是朝廷这边,风月阁的后台在于天子。”
牡丹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抬手朝着头顶指了指。
“风月阁最大的一笔买卖,来自皇城里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你现在除了是礼部员外郎柳弊这一身份,还有个钦点特使的头衔!”
牡丹拿出一张金灿灿的令牌,用红绳和玉珠相连,看着就说不出的富贵。
令牌无字,柳弊接过手里反复把玩,竟感到温润如玉,丝毫不像是金子的质地。
绝对的上乘货色,不是衙门里那些铸金可比,是真正的好货。
柳弊惊的不轻,愈发困惑风月阁的底细,是怎样和天子有关联的。
“阁主纵有三头六臂,以她女子身份,想在官场如鱼得水,没有个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后台撑腰怎么可能?我朝素来是文强武弱,官家想要掌控局面,单靠着几名肱股之臣可不行,少不了我们帮忙。”
能被天子执棋,是多少女子想都不敢想的荣耀,做些与天下兴亡相关的事,要比床榻间的耳鬓厮磨英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