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门处,一万过河卒兵临城下,甲胄赤红,在夜色里泛着不祥的光泽,铁靴碾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火星。
最前方的一个豹首环眼的大将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身骑八尺鳞马,对着守城的将士喝道:“开门!”
城头之上的守将司徒礼被这一声震得头皮发麻,靠在城墙上看着下方极为雄壮的上万红甲,鼓起胆子问道:
“谁!?”
过河卒主将王保握紧了手中长枪,喝道:
“过河卒主将,王保!”
司徒礼回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思索了片刻,而后他朝着下方的王保问道:
“王将军,此番入城所为何事?”
王保:“奉二皇子令,拱卫京都!”
二皇子令?
那应该是自己人。
不对,口说无凭,不可轻易相信。
司徒礼沉吟了片刻后,再次试探道:
“王将军,可有信物?”
王保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紫金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东方朔”三个大字。
司徒礼看到这紫金令牌后面色一喜,对着手下的士卒挥手下令道:
“打开城门!”
一万过河卒,悉数进入京都,首奔皇宫而去。
斩妖司总司。
收到消息的周敦叹了一口气,在窗棂前不断踱步,小声道:
“司徒长青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此番他出手站队二皇子,看来二皇子东方朔才是帝位的最后赢家啊。”
“唉,公主东方璎珞技差一筹啊,若是苗疆那个老家伙能够放手一搏,今夜出现在京都,那么岳山便不会败。”
“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女子登基,终为一场泡影。”
“事与仁,两不立,今夜的公主府怕是要灭门了。”
——
苗疆山寨,那座阁楼的暗室内。
脸色黝黑的老者盯着手指上的蓝白蝴蝶,不断分析着卦象,小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