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可是武会魁首,更是我手底下的蓝衣使,要是因为牵扯上夺嫡就此陨落,那也太可惜了些。”
周敦双手背负在身后,风轻云淡的说道:“不就是两个苗疆人嘛,我斩妖司保得下。”
上官长夜攥了攥手心,眉宇间染上一抹犹豫,迟疑道:
“司主,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让余党抓住把柄,再借机发挥对我们斩妖司恐怕不利啊。”
“我看不如这样,先将那两个苗疆人抓入天牢,再找两个替死鬼将其换出来,如何?”
听完上官长夜口中的方法,周敦缓缓转过身,伸手在他的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反问道:
“你当其他人是白痴?”
“五品小官都能看穿的把戏,你要去蒙新皇手下那群人精?小心治你个欺君之罪。”
上官长夜想想也是,以司徒贺等人精明的性子,岂能会看不出狸猫换太子这么简单的戏码?
要想将陆去疾摘出来,难啊。
陆去疾啊陆去疾,你瞎掺和什么,以你的脑子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非要插上一脚,还得本使为你废了这么多脑筋,若不是看你小子是个大才,本使才懒得管这桩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上官长夜在心中吐槽了几句后,用余光偷瞥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周敦,双手一摊,叹息道:
“司主,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陆去疾那小子被牵连至死吧?”
周敦矗立在芭蕉树下,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小子好歹也是武会魁首,在京中己是小有盛名,听风楼主传出的《长相思》更是让他名声大噪,新皇灵前继位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这样一个文武全才会舍得杀?”
上官长夜顿时眸光一亮,话音有些激动:“那您的意思是陆去疾不会有事?”
“我可没说。”周敦手捋胡须,给上官长夜泼了一盆冷水,幽幽道:
“我们这位新陛下心狠手黑,眼里容不下什么沙子。”
“要真想把陆去疾从这摊泥里拔出来,不太容易。”
话锋一转,周敦伸手在翠绿的芭蕉叶上轻轻拨了拨,旋即,走出了树荫。
迎着初升的日,他缓缓道:
“好在我这张老脸还有几分薄面,就为这小子走一趟皇宫吧。”
他扭头看了一眼上官长夜,吩咐道:
“去云深巷喊这小子过来,让他在芭蕉树下等我。”
“玉不琢,不成器,刀太锐未必是件好事,有时候藏比出更重要。”
上官长夜赞同地点了点头,回了一声“好”后,缓缓退了下去。
旋即,周敦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后,足尖一点,消失在了原地,首奔皇宫深处。
正午时分,皇宫深处的光明殿异常燥热。
正处于春日,东方朔却披着厚厚的龙纹鹤氅,围坐在一个烧得旺的火炉前,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中的事儿。
不时,身着紫衣的司徒贺忽然快步走了进来。
走到火炉旁,他作揖道:
“陛下,帝师来了。”
“快快有请。”东方朔放下手中竹简,抬眸盯着司徒贺,打趣了一声:“司徒,你这一声“陛下”喊得有些早了。”
司徒贺笑了笑:“迟早的事儿。”
东方朔咧嘴一笑:“司徒,你知道帝师这次来所为何事?”
司徒贺上前一步,悄悄在东方朔耳边说道:“陛下,臣猜测传国玉玺就在帝师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