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外,女人转过身,冲着大家笑了笑,闭上了双眼。
她坦然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血雾炸开,有什么小小的、圆滚滚的东西咚一声落地。
林破军皱着眉挥开血雾,几秒后,她拿着一只“香蕉”,还有一颗没用完的“苹果”,走了出来。
这回没有惊恐和惨叫,有的只是死一样的寂静。
“现在该怎么办?”
有人艰难挤出几个字,甚至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第西题,我们真的”
过不去了吗?
突然有人笑出了声。
其他人下意识一惊,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唯一一个独自坐在餐桌边,不接受和任何人同行的那个年轻人。
“诶,”年轻人笑着问,“我应该知道这题要怎么画了,但是你们有谁敢试吗?”
林破军愣了一下,习惯性皱眉:“应该?”
“意思就是,我也不能确保我的猜测就一定对。”
简红摊开双手,满脸无所谓:“我只是提供一个方向,风险得你们自己承担。”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组队吗?”李律师问。
“是啊,”简红笑着瞥她一眼,“所以我到底有没有这么好心,是随机从你们之中挑选幸运儿替我试题,还是故意送几个人去死缩减一下人数,就全看你们自己怎么想咯。
黄毛哽了下:“你说的这两种可能有哪一种是好的吗?”
“哈哈,”简红非常爽朗地说,“没有呢。”
李律师的表情也差点没绷住。
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察觉到她发现之前grey的死是被故意引导的事了,又是不是察觉到她在刻意远离
并试图联合其他人一起远离,或者说得更严重一点孤立。
虽然并没有完全成功。
与其说,是大家孤立这个人,不如说,是这个人主动孤立了其他人
真是个怪人。
李律师定了定神:“你先说说你的猜想。”
“嗯”简红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望天花板,“这题画画的核心重点,应该不在谜题上,而是在限制条件上。”
“限制条件?”
所有人齐刷刷一愣。
“这次的限制条件是啥?”有的人没怎么认真听。
被问到的人也只记得个模模糊糊的大概:“颜料啊,好像两次都是在说什么,用的颜料越多越好”
“两次题都是一样的,说明很有可能,这两题的题目并不是重点。
简红一边说,一边捏着下巴思索:“之前出的每一次题,都是根据作画人量身定做的,偏偏这两次,题都不换了”
出的题也不再“量身定做”,而且是那种换一个人来,答案绝对会不一样的题目,完全没有办法统一答案。
“既然没有办法统一答案——”
简红拉长语调:“不如,干脆首接用颜料把画布全部涂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