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晚中,除了鸟儿再也没人知晓刚才的犯罪。
手机已经被车轮碾碎,姜颂宜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她带着人类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可偏偏就连哭泣都要耗费掉她所剩无几的力气,姜颂宜意识朦胧之际,江清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妈妈,你一跃而下的时候,也是这么疼吗?
姜颂宜眼前一片黑暗,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左半边身子几乎动弹不得。
鼻孔似乎被插上了吸氧管,堵塞了姜颂宜所剩无几的呼吸通道。
她的唇早已开裂,喉咙火辣辣的,整个口腔干涩的像是沙漠。
“水”
姜颂宜下意识呢喃出声。
下一秒,便有湿润的棉签轻轻蘸在了她的唇上。
一点一滴,犹如沙漠的涓涓细流,唤醒了姜颂宜的意识和理智。
她不禁疑惑:我居然还活着?
可眼皮沉得根本睁不开,姜颂宜心想算了,她好困。
与此同时,病房内。
男人唇边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挂着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
跟往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靳总完全是两个人。
他轻轻放下棉签,左手试探着覆上姜颂宜的手背,指尖颤抖。
今早接到电话的时候,靳赢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来的医院,怎么跌跌撞撞地闯进病房,他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看到姜颂宜的第一眼,病床上的人苍白的像一片纸,脆弱到几乎吹口气都能摧毁她。
许嫣然在一边跟医生交谈,见靳赢白过来,连忙上去跟他同步姜颂宜的情况。
所幸,并无大碍。
车没有直接撞到姜颂宜,她只是被刮蹭倒地。
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到了头部,后续还要住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