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虎家的田地,一夜之间,都被挖掘机给破坏了。
古大虎的女儿,在上下班路上,不停被流氓骚扰。
报警都没用。
古大虎没什么能力,不过他想到父亲在世时,还有一些战友。
考虑再三,他给了陈岩石打来了电话,求帮忙。
陈岩石的性格大家都知道,这老头根本闲不住,一听老战友的儿子挨欺负,那还得了,当即允诺,一定管到底。
只是,他忘记了,滇南不是汉东,他之前那一套,根本没用。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不断摇人。
最后摇到赵学安这了。
“学安,我不想骗你,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太爱折腾。”
“大家都嫌我烦,包括阳阳,包括陈海,现在连小金子都不愿搭理我。”
“其实,我也想好了,不折腾了,可老古儿子电话打了过来,我能怎么办?”
“我能说不帮忙吗?”
“那是一辈子的战友,从死人堆里相互搀扶的战友。”
“老古去世了,我能让他儿子被欺负吗?”
“来你这之前,我也想好了,就算你为难,不想帮忙,也没关系。”
“我一个人,一个拐杖,也能去滇南。”
“……”
老兵迟暮。
说着,陈岩石抹了抹眼睛,像个小孩一样无助。
和之前省服二把手,判若两人。
“陈老爷子,别激动,你们快九十岁的高龄还能去打萧远江,难道我赵学安会怂?”
“这事我接了。”
“正好,我到了Z监察室也需要政绩,简直想什么来什么。”
“这样吧,你把古大虎的电话给我,我来联系他!”
“四月份,我亲自去滇南,谁让老英雄流血流泪,我就让他牢底坐穿!”
赵学安既平静,又决绝。
陈岩石忍不住老泪纵横,随后颤巍巍握住赵学安的手。
“学安,你比陈阳,比陈海,比小金子都要义气。”
“多年前我误会过你,嘀咕你只是个会走捷径的软饭男。”
“我向你道歉,学安。”
陈岩石很有诚意弯下腰。
赵学安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