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上来了,赵学安便开始等待。
今天,Z第十六监察处哪也不去,就守在古云峰的坟头。
至于独眼一众蛇头都被上了手铐。
赵学安倒想看看,这一次……还有没有人敢来捞人?
……
晚上九点的滇南,月光袅袅。
赵学安等人在办公,陈岩石就坐在古云峰的坟前,拿出一支口琴。
缓缓吹奏起来。
琴声悠扬,不过……掺夹着几分英雄垂暮的忧伤。
陈岩石年纪大了,吹了十来分钟,已经开始喘气,然后放下口琴,无奈苦笑。
赵学安适时走了过去,点了一支烟,然后坐在了陈岩石身边。
“老爷子,要不……你先到古大虎家休息,这里有我。”
“不用。”陈岩石摆摆手,“学安,今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我?”赵学安摇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谢谢你,谢谢古云峰老爷子!”
“若不是你们当初豁得出去,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
这是赵学安的心里话。
历史不该被遗忘,老兵们更不该被遗忘。
“学安。”
“嗯。”
“我很高兴,这个世道还有你这样的年轻人!”陈岩石深吸一口气,缓缓笑了,“你比陈阳,比陈海,比祁同伟……更加出色!”
“我知道。”赵学安毫不谦虚,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老爷子,你还记得黄毛吗?”
“哪个黄毛?”
“您的干孙子,郑胜利呀!”
闲来无聊,赵学安开始揭短。
这是他的老毛病,无论遇到谁,总喜欢戳伤口。
然后论道。
果不其然,陈岩石老脸一红,低下头,“什么干孙子?我不认识他!”
“真不认识?郑胜利上次被我抓的时候,可是报了您的名字,这么快就忘了?”
“哎呀,他胡说八道,什么干孙子,就是一个黄毛。”陈岩石尬笑,“其实呀,我这一辈子,眼光真不咋的!”
“无论是郑西坡,还是蔡成功,包括岩召……我都看错了!”
“同样,也小瞧了某些人,比如你叔祁同伟。”
“当年若不是我拆散了他和陈阳,或许……”
提到祁同伟,陈岩石略带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