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的夜比北京安静得多。我站在旅馆窗前,远眺骊山模糊的轮廓。那里,中国第一位皇帝的陵墓已经沉睡了二千多年。
“看这个。
“张九川把一张发黄的图纸铺在床上。那是手绘的始皇陵外围结构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和路线。
“哪来的?
“我小心地触碰图纸边缘,生怕这脆弱的纸片会粉碎。
“林如海二十年前绘制的,
“张九川的声音低沉,
“他和你父亲曾经潜入过外围区域。
“我胸口一紧。父亲也站在过我现在的位置,看着同样的山影。。。这个念头让我既亲切又刺痛。
“现在陵区到处都是监控和传感器,
“张九川指着图纸上几个红点,
“但我们从这里切入——
“他的手指停在一条几乎看不清的虚线上,
“排水暗道,秦代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不在官方记录上。
“我凑近细看,发现那条虚线从陵园东南角延伸至地下宫殿外围。
“真有你的,
“我忍不住赞叹,
“但两千年过去,暗道还能通吗?
“
“所以才需要这个。
“张九川从包里取出铜蟾,放在图纸上。铜蟾背上的七星微微发亮,投射出的光点在图纸上形成一个箭头,指向暗道入口处。
“铜蟾认路,
“他得意地说,
“当年徐福用它记录过所有密道。
“午夜时分,我们驱车来到骊山北麓的一片柿子林。这里距离正式陵区还有三公里,属于缓冲区,没有围栏但偶尔有巡逻车经过。张九川从后备箱取出两个大背包:“装备检查。
“我们迅速清点工具:强光手电、登山绳、防毒面具、急救包。。。以及那些不能见光的——五灵开山器、紫符、朱砂粉,还有铜雀和铜蟾。
“记住,始皇陵不是普通墓葬,
“张九川严肃地说,
“里面的机关有些连现代科技都解释不了。跟紧我,别乱碰任何东西。
“我们穿过柿子林,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土坡前。张九川掏出罗盘,调整方位,最后停在一丛茂盛的灌木前。
“就是这儿。
“他拨开灌木,露出下面的一块青石板。石板上长满苔藓,但仔细看能发现隐约的纹路——那是一个模糊的蟾蜍图案!张九川取出铜蟾,按在石板图案上。起初什么都没发生,但约莫一分钟后,石板突然下沉了三寸,然后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带着霉味的冷风迎面扑来。
“两千年了,机关还能用。。。
“我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