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劫道的
我抬手举着手里的包去挡了一下。
铁棍打在我的手指上,钻心地疼,立刻整只手掌都失去了感觉。
我闭上眼睛抬腿踢了过去,踹在对方小肚子上,然后翻身跳起来,狼狈逃窜。
前面的列车出站口灯光在我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要拦我。
我连跑连掏出腰间的刀,脸上沾着血,狰狞地吼叫:“让开!让开!”
两个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都小心翼翼地退后了半步他们一个月不过千把来块,犯不着和我拼命。
我想对了。
来不及走那个弯弯绕绕的栏杆通道,直接从上面翻了地去,最后翻的那下身子有些发软,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钻心地疼,咬牙拼命站了起来,后面已经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我感觉裤子里湿漉的。
我猜测,膝盖肯定出血了,而且流的很多。
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头冲进在外面举着牌子等接人的人群中了。
几声尖叫,人群下意识的给我让开了一条道来,我就这么一路从出口冲出了火车站。
继续用这种冲刺的速度跑了好几百米。
我已经有些疲惫不堪,脚下发软,膝盖摔的地方越来越来越疼,肺部呼吸也有些来不及了,一下一下的,灼热刺痛让我无力支持。
夜晚,城市路人稀少,我就仿佛一只丧家犬般逃窜,有病似的拐进了路喧的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子。
我靠在墙壁上,终于无力支撑,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这是一条背光的小胡同,而且是死胡同。
估计是常年照不到阳光,地面有些湿漉漉的,墙角还有些可疑的滑腻,也不知道是青苔还是别的什么,胡同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还有一些尿骚气味。
我心里无力地苦笑,一定是有些来不及找厕所的人常在这里方便。
揉了揉膝盖,已经麻掉了,借着一点昏暗的光线看了看那支被铁管打中的手。
大姆指和食指已经肿了,好像两根胡萝卜一样。
低声咒骂了一句,我忍不住想: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我的?!怎么可能?
在这条死胡同喘息了几分钟,我确定没有人追来,也没有人发现我了,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我又足足在胡同里耐心地等了近一个小时,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外套碚了下来,翻过来把里面穿在外在,套在身上。
出门的时候我换了件外套,是那种前年流行过的正反都能穿的样式,翻过来之后,颜色完全不同,也稍微安全一点。
在胡同里往外张望了会儿,我才走出来。
我不敢步行快餐店找刘可可,而是跑到附近大约二十米远的一个公交车站台,跳上了一辆公交车然后再下一站下车。
绕过了火车站,我又花了十分钟穿越两条巷子,朝着刘可可等候我的快餐店走去。
这里距离火车站大约有七八百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