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雪指尖微颤,冰魄灵力凝结成一朵小小的冰莲,在她掌心缓缓旋转。
“嗯。”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紧绷。何时柒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担心?”
慕轻雪沉默片刻,忽然抬眸看他:“何时柒,明日姜念卿真要强行留你,你会如何选择?”
何时柒一怔。
这己经是今晚第二个人问他这个问题了。
“我不会跟她走。”他语气坚定。
慕轻雪冰蓝色的瞳孔首视着他:“若她以你的记忆为要挟呢?”
“轻雪,记忆固然重要,但还不至于让我为此屈服。”
“是吗?”她指尖微微收紧,冰魄灵力无声地缠绕上他的手腕,“可你明明很在意。”
何时柒叹了口气:“在意不代表会失去理智。”
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轻雪,相信我。”
慕轻雪盯着他看了许久,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何时柒。”她忽然低声道,“若你明日敢跟她走”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死也要杀了姜念卿。”
何时柒心头一震。
他知道,慕轻雪说的是真的。
哪怕对手是大乘修士,哪怕毫无胜算,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杀过去。
他抱住她,“轻雪。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慕轻雪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冰魄灵力无声地缠绕上他的手腕,像是无声的誓言。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焚天殿的赤铜殿顶上,映出一片璀璨的金红。
何时柒站在殿前广场上,身旁是陆朝颜和慕轻雪。
陆朝颜一袭赤红长裙,火灵在周身缭绕,赤金色的瞳孔里带着几分凌厉。
慕轻雪则是一身素白长裙,银发用冰丝束起,冰蓝色的瞳孔平静无波。
赤霄长老带着数十名焚天殿弟子候在一旁,神色凝重。
“宗主,一切准备就绪。”
陆朝颜点头,看向何时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