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轻轻划过案几,留下一道浅浅的灵痕:“不过我对你,从来都是特别的。
何时柒眯了眯眼:“特别到用锁魂钉?”
姜念卿眸色一沉,随即恢复如常:“那是教你规矩。”
“规矩?”何时柒冷笑,“玄机阁的规矩,就是为几只灵兽鞭笞弟子?”
姜念卿忽然起身,墨色长裙如流水般拂过案几,瞬息间己站在他面前。她俯身,红唇几乎贴在他耳畔,声音低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何时柒,你记住,我罚你,是因为你蠢到亲自出手,留下把柄。”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若你真想杀那几个魔修,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死得无声无息。”
何时柒心头一跳。
这女人是在教他杀人?
姜念卿退开一步,眸中带着几分审视:“看来失忆后,你倒是变天真了。”
何时柒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既然你觉得我蠢,为何还要我回来?”
姜念卿转身走向窗边,墨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因为”
她侧眸,红唇微扬:“你是我唯一的弟子。”
何时柒一怔。
弟子?
镜中的画面闪过。少年在竹院练剑,被她用棋子打落木剑;青年跪在暴雨中,脊背被锁魂钉贯穿
这算哪门子的师徒情?
“姜阁主的教导方式,倒是别具一格。”他语气讥讽。
姜念卿轻笑:“有效就行。”
她抬手,一缕灵光在掌心凝聚,化作一枚小巧的玉牌:“拿着。”
何时柒未接:“这是什么?”
“玄机阁的通行令。”姜念卿将玉牌放在案几上,“有了它,阁内大部分禁地你都可自由出入。”
何时柒挑眉:“这么放心我?”
姜念卿眸中闪过一丝深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她转身走向舱门:“飞舟半日后抵达玄机阁,你好好休息。”
舱门无声闭合,何时柒独自坐在案几前,目光落在那枚玉牌上。
青玉质地,表面刻着繁复的符文,正中是一个小小的“柒”字。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个字,心头莫名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