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宦官靠不住,为啥还想给他们批红权?”
朱标忍不住问。
“嗨,批红权哪有那么玄乎!”
陈安摆摆手。
“说白了,就是给皇帝当个笔杆子,盖章的人而已,文官掌着提案权,宦官只能批同意或不同意,两边互相掐架才稳当。”
“说得轻巧,圣上能答应?”
朱标直摇头。
“他老人家最烦阉人干政,云公公立了那么大功劳,都不敢碰政务,你还想让宦官批红?”
“圣上是老顽固,咱得看将来。”
陈安耸了耸肩。
朱标斜睨他一眼,眼皮子都快耷拉到腮帮子上了。
“你就等着吧,这未来啊保准快得跟箭似的,嗖一下就能窜到你鼻尖上!”
“行吧行吧。”
徐辉祖见状,赶紧打圆场。
“这么好的月色聊啥朝政,咱聊聊风花雪月不好吗?”
“就是就是,有茶没酒可不成!”
陈安一拍大腿,转身从书房抱出几坛酒,又让小娥和采莲去厨房备菜。
没一会儿,石桌上就摆满了酱大骨、猪头肉、卤花生,还有一碟脆生生的萝卜干。
徐辉祖刚掀开酒坛封口,鼻子就凑了上去。
“好家伙,真是好酒!”
“您二位再不来,这酒都要被黄伯伯喝光了!”
陈安笑道。
“他老人家天天来我这儿蹭酒,我那点存货快见底了。”
朱标指着他笑。
“你这话要是被我爹听见,又少不了得挨揍。”
正说着,陈安扭头对小娥说。
“你去前院看看,要是文忠兄长忙完了,让他也来喝两杯。”
小娥点点头,便往前院去了。
“思本兄的眼光可真毒。”
徐辉祖抿了口酒。
“知道江宁县最好的买卖都在你那工业园区,他这些年闲着也是闲着,来你这儿做事可比在家喝闷酒强。”
朱标也点头。
“思本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民,是个人才,朝廷对他确实有点委屈,陈安你可得好好用他,可别因为其他事而心生了嫌隙。”
陈安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和李景隆的恩怨,摆摆手笑道。
“放心吧,李景隆还不够格让我记挂。”
“我说你小子脑子里到底装了啥?”
徐辉祖突然感慨。
“就说最近闹得江南沸沸扬扬的中秋选花魁,单这一个点子就让你赚翻了吧?你上辈子怕不是财神爷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