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朱能一拍桌子。
“这陈县令够硬气!”
任福也跟着嚷嚷。
“那几个妇人虽说杀了亲夫,可也不该判凌迟啊,那狗官本就该死!”
朱棣却皱起了眉。
“陈安骂得是在理,可国子监毕竟是国朝最高学府,这么一闹,往后选士可咋办?”
正说着,他突然想起了正事,挥挥手道。
“走,张玉你先回府,其他人跟我进宫。”
勤政殿里,朱棣见了太子朱标,“噗通”就跪下了。
朱标赶紧把他拽了起来。
“你我兄弟之间,整这些虚礼干啥!”
说着,上下打量他一番,嘿嘿笑道。
“比在应天壮实多了,北地风沙养人啊!”
朱棣瞅见朱标鬓角的白头发,心里一紧。
“大哥,别太操劳了。”
朱标苦笑道。
“国事繁杂,父皇又爱当甩手掌柜,我不盯着怎么行?”
俩人刚在后堂坐下,朱棣就问起了爹娘。
朱标抿了口茶。
“父皇母后去江宁县了,母后身子骨好多了,全靠陈安那小子调理。”
“说起来,他可能还是咱兄弟呢,锦衣卫快查清楚了。”
朱棣吃了一惊。
“怪不得他那么横,原来是有靠山!”
朱标却摇了摇头。
“他那性子是天生的,几个月前砍你王府管事的时候,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呢!”
正聊着,朱棣突然压低声音道。
“大哥,我真是替咱堂兄靖江王朱守谦捏了把汗啊!”
接着,他把路上救了江宁县捕快,查出凤阳府有人口买卖,幕后主使竟是朱守谦的事说了一遍。
朱标“啪”地把茶盏摔在地上,脸涨得通红。
“这小子上次被幽禁还不长记性,竟敢在凤阳府祸害乡里!”
朱棣耸了耸肩。
“要我说,这种人就得杀了才干净。”
朱标却拽着他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