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古代可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啊!
匠户啥地位?
也配做这等身份的事?
陈安看他们发愣,故意板起脸来。
“咋的,嫌我这书院庙小?”
领头工匠慌忙磕头道。
“恩师赎罪!”
“我们不是不愿意,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我们我们哪配当书院教习?”
陈安大手一挥。
“我说你们配就配,这事就这么定了!”
工匠们这才反应过来是真事儿,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
陈安接着加码。
“当教习可不能藏私啊!要是谁家有独门绝技,书院花钱买,保准让你们子孙后代都受益!”
他心里清楚,古代有许多牛逼的发明,都是因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破规矩,才导致的失传。
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宝贝留住,让老祖宗的智慧发光。
说不定,还能让华夏避开后世的屈辱史!
这些,可是他留在这时代的终极目标。
远处的老儒生们可看不下去了。
有个摇着折扇的白胡子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简直有辱斯文!”
其他儒生也跟着嘟囔。
“自古以来教书育人都是读书人的事儿,哪轮得到下九流的匠户?这不是打我们读书人的脸吗?”
不过,他们也就嘴上过过瘾。
谁不知道陈安和当今圣上都不是好惹的主?
真敢闹事,怕是要掉脑袋!
陈安压根没把这些抱怨放心里,现代教育讲究职业平等,在他眼里,耍笔杆子的和耍锤子的没啥高低之分。
就算知道儒生们恨他入骨又能咋地?
大不了学《杨家将》里抹黑潘仁美的套路呗,但他手里有《江宁日报》这张王牌,玩舆论战他还没怕过谁。
这边陈安招贤纳士的戏码刚落幕,石拱桥上的朱雄英就抱着个小木盒冲解缙挑衅。
“你们应天府出过题了,该我们江宁县了,你小子准备好了吗?”
解缙只好硬着头皮应战。
朱雄英晃着脑袋说。
“你们考四书五经,我们也不能坏规矩,我们这三道题都跟《周礼》里的‘君子六艺’有关!”
解缙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