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梦是入睡后或者昏迷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而在脑海中出现各种奇幻情景,是人类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但居然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强制让人这么做?
这,这不可能吧!
不不不!
是的!
她记起来了。
她绝对是有听过这种说法!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叮叮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终于声嘶力竭地大喊出来,“不要说啦!!”
而黑衣女人置若罔闻,甚至连头都没回,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
叮叮又紧紧地握住谢铭的手,声泪俱下,“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啦!”
“噢?”她顿了下,“为什么?”
这个问题叮叮回答不出来,只是带着哭腔尖叫,“不要再说啦!不要再这样了!我求你了,好痛苦!不要再让我痛苦了!我求你了!啊!”
声音里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可回答她的,却是让人背脊发凉的笑声。而且仿佛是几个古怪的笑声重叠在一起,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心里直打哆嗦。
显然,叮叮的尖叫并没有取得效果。
黑衣女人的怪笑声越来越大,似乎无数个一模一样的她在一步步逼近。
“你长大了啊,可是却变得如此窝囊废。。。看着我!”
叮叮喉咙里渗透出一些苦涩的液体,肾上腺紧急收缩,在巨大的恐惧中勉强保持着镇定,别过头去。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见我的吗?”
“我,我还不能死!”
“噢?用‘我’来自称,那就说明你有直视哀家的资格,”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言从黑衣女人的檀口中缓缓流淌出来,“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当你一腔心事相待倾诉,却见你平生的好友都婉谢约谈、离席而去。甚至,不在人间。那时,你心中又是什么感觉”
“我。。。”叮叮闭上泪眼,抱得谢姳更紧了。
“你不是发誓。你能握住枪,也能拥抱她们的吗?”
这话就像一根钢针,狠狠地扎在叮叮滴血的心上!她当下只能紧紧抓住黑色长袍的边角,整个身子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
雷鸣再次响起,浩如海洋,势如汹涌澎湃的巨浪。
众男人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在黑暗中飘荡。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雨水的回响。就这样在黑暗中不知游离了多久,终于有一束白光射了过来,很强,很刺眼,本能让他们迫不及待地去接近它。
在一瞬间,灵魂似乎回到了体内,眼睛又能看到东西了。
黑衣女人还在凝视着叮叮,然而叮叮却始终没能敢正视她一眼。这时,叮叮斜眼窥到,黑衣女人的身后,一位壮汉握着步枪悄悄走了过来。
漆黑的枪杆在闪电下却是白晃晃地刺眼。
至于男人们莫名过后,看见这位黑衣女人背对着他们,纷纷露出狰狞的笑容。为了减少声响,都不紧不慢地举起枪口对准她。
“小心,后面!”叮叮急了。
可是,忽然间,黑衣女人的笑容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仇恨!她挥起树枝,转身就对着后方男人的脖子恶狠狠地刺了进去!
鲜血四溅。
鲜血顺着雨势甚至又一次喷射到叮叮脸上。
叮叮本能地拖着谢姳往后退,惊愕地望着这一幕。
壮汉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仿佛一条被切去尾巴的蚯蚓。
她没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