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关平的进军实在太过迅速,从涪城逃出的溃兵甚至来不及向绵竹城示警。直到关平军距离绵竹不到20里时,刘晙才得到大队“自家”兵马急行而来地讯息。
让刘晙困惑的是,此前并没有得到什么兵马调动的消息。
就在这时,马汉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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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晙面色剧变,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好友,“江油、涪城都失守了?这么说,城外的是敌军?”
马汉沉重地点了点头。
“正之,你莫非业已投敌,此次入城是为劝我降敌?”刘晙骇然说道。
“我岂是那种反复小人!”马汉勃然作色道,“我虽降敌,却只是诈降。正是想借此设计,击破这一路敌军。
与我同来的敌将,正是汉军大酋关羽的长子关平,只要能擒获了他,肯定能逼迫张飞撤军。”
“若如此。你我兄弟便成大功之臣!”刘晙化嗔为喜说道,“不知正之有何妙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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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了一个时辰,马汉出城回报关平,称经过自己苦心劝说,刘晙终应允献城归降。
关平大喜,当即引军至城下受降。
绵竹北城大开,守将刘晙引百余军卒出城一里相迎。
对刘晙大嘉夸赞厚慰之后,关平接过了对方奉上的印信。端详了片刻,突然询问道:“城内伏兵可曾准备妥当?”
先前见关平丝毫未做怀疑,刘晙悬着地心也放了下来,正偷偷与马汉交流着眼神,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发问,完全是下意识地回道:“一切皆准备妥当!”
话一出口,刘晙和马汉立即面色大变,惊觉计划已经败露。愕然抬头看向关平。
关平已将印信扔给了身后亲卫,右手摁在腰间配剑柄上,冷笑着看向两人。
对视一眼后,马汉、刘晙同时拔出腰间配剑,怒吼着一左一右攻向关平。想要擒贼擒王。
轻哼一声,关平不退反进,欺身直插马、刘二人的空隙处。
距对手剑锋不足一步时,关平身体微沉。躲过马汉地剑势,左手势如迅雷地一把擒住刘晙持剑的手腕,顺势一带,剑锋准确无误地自马汉地咽喉处划过。
随即,在一片骇然的目光中,关平左腿猛抬,重重地捶击在刘晙的腹部。巨大的力道,立时让对方疼痛得蜷曲栽倒在地。宛如一只垂死地河虾。
将夺下的配剑重重地刺入身侧地地面上,关平冷眼睨视着那百余名不及反应刘晙士卒,沉声喝令道:“拿下!”
早有准备的飞军士卒一拥而上,将那百余人淹没。
一旁的地面上,吼管处鲜血激喷的马汉仍在做最后的抽搐,神采渐失的眼眸中蕴涵着无限地惊骇,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静止下来……
主将刘晙受擒。绵竹城内所做地埋伏已全然失去控制。在城门不保的情况下,促不及防的守军只进行了简单的抵抗。就明智地选择了弃械投降。
绵竹告失之后,通往成都的一路上,除雒城外,再无坚实地屏障。身为西川核心地成都,已经全然暴露在吕蒙地兵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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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成都城正沉浸于一片轻松喜悦之中。
战事已经进行了近一月,看似强大的荆州军全面受阻。孟达、吴懿、杨怀凭借地势之利,以寡敌众,楞是让号称十余万地荆州大军难以寸进一步。
因战事而起的恐慌逐渐地消散之中,刘璝更是洋洋自得,三日小宴,五日大宴,以示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