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地意思是……”马岱似明非明地问道。
“不知为何。懿始终觉得舍弟遇袭一事与许昌脱不开关系。”司马懿沉吟着说道。
“仲达有什么打算?”想了想,马岱问了一个与先前司马旭相同的问题。
“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跟家族决裂了……”司马懿回答得虽然平淡,却还是能够听出这其中的沉痛,“马将军,懿已决意向主公上表,请求返回庐江。”
马岱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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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吕蒙大军兵临城下时,刘璝才深深后悔起当初的决定来。
如果一开始就听从张松的建议,尽所能增援雒城,费观与高沛也不至于会因失去希望而投降,或许吕蒙还被阻挡在雒城。
刘璝发现自己所犯地第二错误,就在于过高地估计了成都的防御能力。
倒并非成都的城防不够坚固!刘璝如何也没有想到,敌军的围城,竟会让城中官员百姓乱成一锅沸粥,并直接导致守军出现动荡。
对手地攻城还未真正展开,守军中居然已经出现逃兵。
而吕蒙所进行的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更是让城楼守兵破绽百出,笑料不断————弓箭手在敌军距离城楼还有500步远时,就混乱射击,结果自然是半根人毛都没射中;一名紧张的军卒自己从城上摔落下去,还顺手拖累了另一个同伴……诸如此类。
而另一方面,那个似乎籍籍无名的敌将吕蒙,竟然出乎意料的棘手。刘璝自己就险些中了他的诡计———拿下雒城之后。吕蒙立即马不停蹄朝成都进击。
他命一部兵马伪装成救援雒城不成而败退的川军,自己则率领大队人马诈做追击地模样,这样一路“你逃我追”地来到成都近郊。
得知己军败退地消息,刘璝本欲开城接应,幸好有张松急匆匆赶来提醒,才避免了城池被诈开的危险。
面对人心浮动的成都城,刘璝除了强行威压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至于退敌。刘璝对自己已不抱任何希望,只能寄托孟达、杨怀甚至是吴懿尽快回援。
数十名承载刘璝希望的信使,已经从敌军没有包围的西、南两门出城,向所有能指望的郡县求援。
不过,刘璝自己也怀疑,形同薄冰的成都城究竟还能否坚持到援军到来。
除非,能有什么破敌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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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议事厅
刘璝召集了城中文武官员,问计如何退敌。一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么无计可施,要么根本不愿开口,居然让刘璝冷场了近两盏茶地工夫。
见无人应答,刘璝地面庞红赤。表情越发狰狞,突然恶狠狠地厉喝道:“你们莫要以为能够甩下我去投降刘备。成都一旦告破,我必定拉你们给我陪葬,谁也逃不了!”
张松心知要坏事。忙不迭地出来打圆场————刘璝这番话,非但不能激起众志成城之心,只会让其他官员更加离心离德。
果不其然!虽然没有人敢于出声反驳,但许多文武官员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诸公,刘备乃世之枭雄,一旦被他得了西川,必定会安插亲信,将权柄尽掌手中。届时。我川中士人将永无出头之日。
”张松悲壮慷慨地向众官员痛陈利害,“但要我等同心同德,固守成都,待得援军赶到之日,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张松地话起到了一定作用,沉寂了片刻后,终于有人开口。
“我有一计,或可破敌!”
刘璝寻声看去。大喜问道:“永言有何妙策?”
应话者是蜀郡从事彭漾。彭漾是广汉人,在益州颇负才名。不过性格倨傲,无法见容于上官和同僚。所以官运一直不佳。
刘璝执掌川中大权后,为了打击异己,培养一批忠诚于自己的亲信,才将彭漾提拔起来。
“镇南将军可知那吕蒙为何将成都围二阙二?”没有着急回答刘璝,彭漾反问了一个问题。
“无非是兵力不足!”刘璝稍显茫然地回道,“他最多只有两、三万兵马,其中还有不少新降之军,围困四门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