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他返回房间,手里拿着个长长的黑匣子。
打开来,取出一柄二胡。
他将二胡放膝头,轻轻拨下弦,说:“小时候爷爷给我教过——爷爷年轻的时候喜欢弹琴,上了年纪喜欢二胡——我没考过级,不过还能听。有首歌,一直打算哪天边拉二胡边唱给你。”
“什么歌?”残墨很好奇。
“粤语歌,《西关小姐》。”
悠扬的二胡声中,刘逸宸低声唱道:
“西关小姐佢个个娇俏,
你那美态犹如像弯弯月儿,
白襟衣伴长裙飘飘又回眸一笑,
知书识礼佢觉重要,
金山不会折其腰。
西关小姐莫怪我轻佻,
看你笑意犹如伴轻风送月影摇。
我住东山你住龙津动又门当户对,
奢想今世岁月里,
牵手相对儿女成堆。
看看我,何日能爱上我,
白鹅潭畔坐坐,
望能开花结果。
白天共长夜过,
永远像相恋最初。
我爱你然后如你爱我,
为梦圆我奋斗,
你是家中圣手,
让生活悠悠过,
永远像相恋最初的我……”
中间和结尾的两段《彩云追月》刘逸宸拉得十分动人,他嗓音略微沙哑,但听起来很舒服,音调又准,唱的时候,一双湛湛的眼睛凝看着残墨,她听得入神,睁着大眼睛,轻轻地说:“真好听,你怎么唱这么好?”
刘逸宸目光沉静而蕴藉,笑意盈盈:“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