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军突然说:“那怎么能让你高兴?”
吴晓茵说:“算了,这不是你的事,你也别怪我。”
上了车,吴晓茵没再说什么,何大军想这个吴晓茵反复无常,必定是有她的原因,但是什么原因呢?
何大军坐在车里,看了看一心开车的吴晓茵,那张冷漠的脸上像是一幅冰雕,他想缓解一想气氛,就开了句玩笑说:“今天真是干了个俏活,虽然是掏坐便,可这坐便掏的值啊。”
吴晓茵冷冷地说:“值什么?就是给我掏了那个卫生巾,还值得你这样美滋滋的?就没见过女人用那个东西?”
何大军笑着说:“这个东西是新产品,我那农村妮子没用过,就是用那种粗拉的卫生纸,我说的意思是,今天是我收入最多的一天。”
“哼,你们这样的男人,除了钱就是色,没一个好东西。”
何大军摇摇头说:“这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啊。”
“没一个逃出这俩字的。”
吴晓茵说着猛地刹闸,就像是要哭的样子,何大军大声说:“你这是干什么?亏了这是晚上,白天就会找挨骂了。”
“骂吧,都使劲骂吧,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人,哪个不该吗?这些有钱的,这些当官的,个个像模像样,可个个都***欺负人,欺负我们这样的女孩,我们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我们……”
吴晓茵的身子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抽动着,何大军劝慰着说:“都是我不好,你想骂就骂我吧。”
“哼,你一个民工,你能把人怎么样?我骂你,我还嫌累的慌。”
何大军摇摇头说:“看来这当民工的就是不着人喜欢啊,连让我骂的资格都没有。”
吴晓茵扑哧一笑又笑了:“你那样想让人骂啊?”
何大军认真地说:“我也不是欠骂的人,我就是让你开开心只要你不是骂我祖宗,单单是骂我这个人,不管骂我怎样的不是人,怎样的色鬼,怎样的混蛋,我都不还嘴。怎么样?”
吴晓茵无精打采地说:“拉到吧,说你是色鬼,我看也没什么大色头,就是摸而已,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说你是混蛋,你还不够资格。”
何大军自嘲地一笑说:“那好,你还是别骂了,好好开车,我拿了工具就回家了,看来咱俩还真是没什么缘分。”
开车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别墅,试试坐便好使了。何大军说:“怎么样,我该走了吧?”
吴晓茵突然眼巴巴地看着何大军,他这一走,这里就又剩下孤零零的她。
姚龙富是今天从北京开会回来,吴晓茵就告诉他让他到她这里来,姚龙富的小凤也住在三河,让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不让姚龙富回家见那个小凤。吴晓茵始终要让姚龙富给自己一个说道,但这两个月姚龙富就是执意不见她,让吴晓茵发疯般的寂寞难耐,她又不认识谁,她就住在这个刚刚竣工的别墅里,忍受着孤独和寂寞。
让她无比气愤的是,姚龙富居然又去陪他的小凤去了,她恨不得杀了他。
但现在她只能干生气,什么办法也没有。
让一个有钱的男人包着,虽然什么都有,但是那种寂寞和孤独是别人难以知晓的,再说她家又是外地人,在这里就没有一个认识的。
“怎么,你真的要走?”
吴晓茵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不见了,何大军看到的是一个无辜的女人。他的心动了一下,心想,这个该死的姚龙富,真是害人啊。
“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啊。”
何大军故意说,吴晓茵凄然地说:“这你倒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