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也进宫去了,赵夫人她们都等宫里消息。奴婢回来时,赵家那边也还没得到半点儿消息。”
落英回来时天已黑,宫里宵禁,还没回来就表示留宫里了。
难道圣上真伤得十分厉害?
又有阿阳带了消息进来,楚云飞营地被御林军围住,安二爷那边同样如此。根本没法子靠近去打探,楚云飞是否营地也无从得知。
已过二天,香桃劝明玉先歇了:“没得姑爷平安无事,姑奶奶到有个什么变故。”
明玉忽地想到上回楚云飞从徐之谦哪儿带了个千里镜回来,忙叫香桃寻出来,这会子城门关了:“明儿一早让阿阳带着去地势高一些地方,说不得能看到营地内情况。”
她想亲自去看看,可拖着这样笨重身体根本不可能,况且,她也不能让肚子里孩子有事。
这一夜,终究是没法子好好入眠,听着隐隐约约传来鸡鸣,明玉就坐起来。香桃守夜了一夜,也没睡着,听到响动起身掌了灯进来。
外头还漆黑一片,却已有脚步声。
落英推门进来:“奴婢已把千里镜交给阿阳了,阿阳这会子赶去城门,城门一开就立马出城。”
顿了顿又道:“外头管事说,徐小爷刚才打发了人来,说徐小爷会想法子打听宫里情况。”
一时着急,竟把徐之谦给忘了。虽不晓得他消息渠道,但他素来消息灵通。
等到天亮,明玉去秦氏屋里请安,秦氏见了她就蹙起眉头:“昨儿没睡好?”
梳妆时,明玉还略用了些胭脂,使气色看起来略好些,又不难察觉是抹了胭脂。
秦氏眼尖,必定是瞒不过:“昨儿孩子闹得厉害,搅得一夜没怎么好睡。”
秦氏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明玉也迟疑,到底要不要现就告诉秦氏。楚云飞消息还半点儿消息都没有,好秦氏收回了目光,随即吩咐丫头摆饭。
用过早饭,云妈妈带着衍哥去孙先生哪儿,明玉却有些坐不住,又瞥见梅枝门口探头探脑。
香桃也瞧见了,轻手轻脚出去,不多时脸色不虞走进来。
明玉坐不住,秦氏察觉到异样问道:“到底怎么了?昨儿下午家里人就进进出出,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儿瞒着我?”
明玉迟疑一番,问香桃:“梅枝说了什么?”
香桃明白明玉意思,是不打算继续瞒着秦氏,暗暗将梅枝话做了整理,才道:“徐小爷使人送来消息,圣上不是从马背上跌下来,是马受了惊横冲直撞冲了过去。”
秦氏愣了愣,随即面露骇然之色,明玉忙又问:“还说了别没有?圣上可曾受伤?”
香桃摇头:“徐小爷派来人这会子还外头,姑奶奶要不要叫进来问问?”
明玉来不及说话,秦氏就一面点头一面道:“请进来!”
徐小爷打发来是个小厮,这会子外院,趁着没进来之际,明玉将昨儿得到消息都告诉了秦氏,省去了路上瞧见血迹传言,因为明玉后来派人去瞧,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可能是真,只是街上人来人往,早就被踩没了,也有可能是谣言。
“……是昨儿下午事,管事立即就去城外打听,却什么也没打听到。想着今儿总能有些消息,等得到确切消息再告诉娘,没得娘也跟着担心。”
秦氏叹了一声,语气有些急促:“可叫人去安家问过?”
明玉点头,秦氏看了她一眼就明白,昨儿安家那边也没多少消息。
香桃领着徐之谦打发来小厮进来,情况紧急,明玉也没回避,原指望能得到别,可小厮说辞和香桃一样,只晓得是马冲过去惊了圣驾。
“太医院那边呢?”秦氏问道。
“昨儿太医院大半太医都进宫去了,一晚上都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