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狸,滚出来!”端木筝叉腰朝着房间内吼道。
霁月摇摆着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把羽扇,慢慢摇着将天空飘落的雪花,吹的七零八落:“想我了?”
端木筝懒的和他说,终于回到北疆,当年父亲的战死却被人冠上叛国之名,她此次无论如何也要讨回公道!
让她躲在这小小的院子里,闻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空气,然而身边却没有往日父亲的容颜,她怎么能安静下来。
“少废话,我要出去。”
霁月一身大红锦袍,如火妖冶倜傥风流,语调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不行。”
她的心思他怎么能不知道,只不过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外面大皇子蒙拓正在翻天覆地的找她,现在出去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还有那样一层关系,他绝对不会同意。
端木筝眯着眼睛,暗暗渡测着自己和木良的武功差距,如果硬闯能有几分胜算,但是答案还没出来,霁月已经笑眯眯的走过来,一语点破她的想法:“别妄想硬闯,秦王的暗卫,十个端木筝也走不去。”
恨!
纵然知道是为她好,她也气的不行,父亲的仇此刻不去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好,打不过木良,打你总可以!
一拳挥出,劲风呼啸。
嗷!
霁月一个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左眼上以极其诡异的速度,迅速晕集了一块淤青,变成了独眼熊猫。
甩了甩拳头,端木筝潇洒的从他身上跨过去,一个眼风都不赏给他。
木良嘴角抽了抽,同情的看了眼霁月,复又面无表情的消失原地,军师只吩咐他守门,没吩咐他做别的事。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很高兴看这个腹黑无良的军师大人吃瘪。
霁月捂着眼睛爬起来,紧紧握着手中的羽扇,呼呼扇着风:“有本事你别用武功!”
他怎么就没听夏侯渊的话,学个一招半式呢,如今也不会被这个女人欺负。
房中,端木筝托着腮,杏眼骨碌碌转着,她在等,等天黑。
蒙拓将她关了三日,每次见她都支支吾吾,她当时气昏了头根本不听他说话,现在想起来,他一定是有话想说。
当年父亲在时,将她许给蒙拓,她当时什么都不懂,却觉得蒙拓虽有些有勇无谋,但人却不坏让她不讨厌,却没有料到,当父亲出事时,却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将他们兄妹赶出北疆,一点情面都不留。
父亲曾救过他一命,他不但不谢反而落井下石,这样的人简直禽兽不如。
她要报仇,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他!
所以她一来北疆,便持刀闯进皇子府,她要挖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黑是红。
往事一幕幕,是他们兄妹如狗一样被人追杀,她拼命保护哥哥逃到大周,一路乞讨南下,终于在铎州落脚,建起山寨落草为寇,为人押运只为求一份安稳,伺机报仇,她虽然明白自己的能力想要报仇,依旧是难如登天,可是她不甘心,这个仇恨如一颗毒芽一般,在她心中一日日壮大,撑的她的心窒闷的生疼。
闭上眼睛,眼角一颗清泪露出,手下的桌子更是发出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一直安静的待到晚上,霁月破天荒的没有来骚扰,扒开窗户她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大眼晶晶亮四处一扫,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出了后门,小心翼翼的爬上围墙,刚刚上去,忽然前院一阵震天动地的敲门声传来:“开门,搜查!”
暗卫中为人最为圆滑的木风开门,站在门口笑眯眯的道:“军爷,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是老实的百姓,一直安安分分哪。”
来人根本不听,大嗓门的吼道:“少他妈废话,老子奉大皇子之命,前来抓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