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花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来。
蒲苇蜡黄的脸se忽然变得煞白,似感到很冷,不住地打着机灵。
“你怎么了?”蒲花摸摸他的额头。
“我很冷。”蒲苇的身体突然莫名地颤抖起来,就像掉进了奇寒彻骨的冰窟。看来刚才那一刀,已用尽了他所有的功力。
蒲花关切地道:“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不知道。“蒲苇嘴唇哆嗦地道,“自从被一个害我父亲的葛衣人拍了一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像是染上了什么病,有时冷得要死,有时又热得要命。”
蒲花摸着蒲苇的脉门,忽然感觉到他的体内似有两股形态迥异的真气,在凌乱地蹿动、迂回、运行着。可他却寻不到这两股真气的源头。
琢磨了半晌,才惊诧道:“你中的是江湖上早已失传的‘yin阳锁魂手’!这种手法,yin毒至极,中掌者不是被其炽阳之气所灼,就是被其yin寒之气所侵。……”
蒲苇不禁闪动着透着灵气的丹凤眼,道:“会死吗?”
“不会。……”蒲花显得一阵黯然。
他没敢告诉蒲苇真相,大雁阁的“玄机枢”里记载过这种手法,如果等到这两股邪门的真力冷热同出,yin阳交集的时候,中者就会经脉俱毁,死于非命!
——老天何其不公,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这么大的折磨;又是什么人如此歹毒,施用了这么邪门的手法在一个孩子身上?
蒲花已暗下决心,如能不死,他总有一ri要替蒲苇找到这个人,让他也尝尝冰火焚身的滋味!
(四)
他主意既定,忽然抬手抚在蒲苇的后背上,一道浩然祥和、纯阳温暖的真气,缓缓透入蒲苇的脊背。
“义父,你做什么?”
蒲花道:“别说话。用你父亲传给你的内功心法,运功驱寒。”
他想凭借自己的“浩然正气”真力为蒲苇疗伤续命,如果天可怜见,或许能延长那种yin毒的手法发作的ri子。
蒲花也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可行,但为今之计,似是只能如此了。
一盏茶的工夫,蒲苇终于觉得好受些了。
两个人在望江亭里,休息了半个多时辰,才收功起身,ri已上中天,蒲花道:“我们走。”
“义父,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蒲花神秘地道:“去一个‘金神’想不到的地方。”
“干什么去?”
蒲花道:“找唐碧。”
“你找到唐姑姑了?”蒲苇对这位行踪诡秘的唐姑姑倒是很关切、很喜爱,是不是因为唐碧对他也很关心、也很心疼、也很喜爱?还是他从小失去母亲的缘故?
蒲花道:“我想,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
“她在哪里?”
“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