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泠虽然心里鼓鼓囊囊的,但是也沉默的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冉泠失眠了,乖乖的闭着眼睛躺在韩昭的怀里装睡,她原以为她装的很好的,但是没想到就在她以为韩昭睡着的时候,对方抚着她的颈背,叹了一口气。
“宝贝儿,你就那么的不想和我结婚吗?”
冉泠浑身一僵,慢慢的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韩昭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低声说:“不是的……只是我现在心里还是很乱,不想这么快就结婚。”
“那好吧,你不想结,那我明天就去和爷爷说。”韩昭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冉泠,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冉泠一窒,闷闷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片刻后,嗫嗫的道:“我、我不是不想跟你结婚,我只是、只是……”
“别说了,我懂。”
韩昭说着,背过了身,将宽阔精壮的后背亮给了冉泠。
冉泠心中揪紧,趴过去抱住了韩昭精瘦的腰身,将脸蛋儿埋在了韩昭的后背,委屈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从来就没有过别人,但是……好吧……唉,我们就听老爷子的吧……反正早结晚结都得结……那就结吧!”
韩昭转过了身,将冉泠往上面抱了抱,软声道:“你这是在跟我告白,还是在跟我求婚?”
冉泠面上一热,脸蛋就低了下去,嘟囔着:“少臭美了,哪有女人跟男人求婚的。”
韩昭微微的笑了笑,低下头亲了亲冉泠的发顶,从床头柜的碟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冉泠的眼前,认真的道:“那,美丽的冉泠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冉泠心底有些惊喜,脸色红红的,很想接过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嘟囔着道:“人家求婚都是跪下的,你这样就想让我接受你?”
韩昭一笑,起身就把冉泠抱了起来,然后放着坐到了靠枕上,单膝下跪,用自己的右手捂住心脏的部位,认真的宣誓道:“我韩昭以前性命发誓,以后无论碰到什么事,都将对冉泠小姐不离不弃,忠诚于她,疼她宠她爱她一生一世!”
说着,将手里的精致的小盒子捧到了冉泠的面前,黧黑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冉泠的眼睛,温声道:“现在,请问冉泠小姐,你接受我的求婚吗?”
冉泠的脸倏地就红了,心里阵阵发烫,看着那个只穿了一条睡裤,赤luo着完美上身的男人,抿着嘴唇笑了笑,随即接过盒子,扑到对方怀里,小声道:“我、我愿意。”
韩昭也有些激动,双臂下意识的就把冉泠抱紧了,两人静静的相拥了片刻,韩昭拿过那个盒子,温声道:“打开看看吧。”
冉泠红着脸被韩昭抱孩子似得抱坐在怀里,然后在就着对方的手,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里的首饰还没完全的展现,冉泠就喜欢上了。
细细螺纹铂金链,下面缀着一颗水滴形状的祖母绿,摇曳着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蓝绿色光芒,周围的一圈还镶嵌着许多碎钻,做工不是特别的繁复,但是看起来却显得大气又雅致端庄。
“好漂亮……”
韩昭一笑,低头亲了亲冉泠的发顶,拥紧对方低声道:“其实……这个是我原本打算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你就急急的把我给踹了。”
冉泠这才想起来,貌似自己的上班的那几个月,自己还真的把生日给忘了,不禁有些感动,捏了捏男人的手指,低声问:“如果我当时被查尔曼非礼的时候,没有把电话打给你,这个礼物是不是我这辈子都收不到了?”
“你想得倒美,唉……那个时候,怎么说呢,一下知道了那样的事情,我自己都有些消化不了,恨死了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当时你来告别的时候,我就想先放你离开,等我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处理好某些人后,我抓也得把你抓回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放弃你,这辈子都不会。”
冉泠感觉心里软了软,用力的掐了掐男人的手指,小声的嘀咕,“霸道!”
韩昭顺势抓住了那只在他手上作怪的小手,紧紧的握住,笑了笑,道:“可能吧,我就对你霸道,你别以为我当时真的就是放你走了,你走之后,我就已经派人一直在监视你了,你平时接触过哪些人,干了什么我都知道,你在你们公司你在什么部门,坐在哪个位置我都知道,还有你在公司住的单间,也是我跟魏涛说,让他安排的。”
冉泠听男人这么说,只感觉心里软软的,连带着语气都软了,“老liu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好心。”
说着,冉泠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吊起了眼角,嘟着嘴巴问:“我们公司的那个怀孕就不可以上班的新条规是你搞的鬼吧?韩昭,不是我说你,别的事儿也就罢了,你干嘛对别人家的公司也指手画脚的啊。”
韩昭顺毛似得的摸了摸冉泠的后背,闷笑几声,道:“被你发现了啊,是我让他们改的,但是那家公司可不是别人家的哦。”
冉泠瞪圆了眼睛,问:“那是谁家的?”
“当然是我们家的,我一直忘了告诉你,HR的幕后老板其实是我。”
“什么!?”
冉泠差点儿没能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身子也瘫了下去,不可置信的道:“也就是说,我一直以来神往已久的跨国金融企业的幕后老板,已经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很久了?”
韩昭好笑冉泠的反应,将人用力的抱了抱,闷笑道:“嗯,是啊,听你的语气好像很是崇拜我的样子,怎么,现在要跟我表白吗?”
“表你个大头鬼啊!我现在只想咬死你!”冉泠使劲的磨了磨牙,证明她不是在开玩笑。
韩昭立马投降,明智的低声道:“好好好,我错了,这个公司当时我也是以玩票的性质开的,后来我也没怎么管,直接扔给魏涛帮我打理了。”
“魏涛?魏涛跟你是好朋友吗?”
“……算是吧。”韩昭沉吟了下,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