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之下,独孤傲的心里可不那么好受了。哼哼,闲散王爷终于要涉足朝政了?
“六弟,皇兄敬你,先干为敬。”说着一杯见底。
“你我兄弟之间,无需这般客气,皇兄请。”同样举杯,见底亮杯。
二人对视,皆眉目含笑,一个笑里藏刀,一个是笑不达眼底。
“此次新科状元学富五车,朕很是欣慰,苏唯青何在?”
“草民苏唯青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唯青出列,撩起衣袍,中规中矩行礼。
“快快平身,赐酒。”
“谢皇上。”
“前段时间泰州境内官员罔顾朝纲、贪赃枉法,朕很是心痛啊。”皇帝提起此事不由又是痛心疾首,“朕看苏状元也是泰州人士,对泰州的人文该是了如指掌,既如此——苏唯青上前听封。”
苏唯青又是一跪。
“封新科状元苏唯青为泰州府尹,驾五马,正四品,授‘中宪大夫’,不日启程。这番上任述职,望爱卿以民为本,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臣领旨谢恩!”苏唯青就地三叩首,“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自当时刻警醒,以民为先,先天下之忧而忧。”
“好好好,爱卿平身。”皇帝说这又执起酒杯,“愿我天朔皇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皇上,护国大将军班师回朝,现已到了殿外。”
“秦将军回来了?宣!”皇帝眼神一闪,来得真快。
来人五十开外,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连佩剑都还悬于腰侧,一看就是直奔皇宫而来。
“老臣秦怀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请起。”皇帝步下高台,虚扶一把,“爱卿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还没回府吧?”
皇帝嘴里说着体己话,可心里却已翻江倒海。又不是战况紧急,即便紧急,你一元老还不懂朝堂的规矩吗?武将怎可携武器上殿,是为大不敬。
“老臣心中以皇上为先,倒是忘了礼数,确是莽撞了,还请皇上勿怪!”
“爱卿说的哪里话,你的心思朕自是明白,怎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怪罪我朝功臣?那朕岂不成昏君了?快,给大将军赐座!”
“谢皇上!”秦怀玉说着很是坦然就坐在了空位之上。
这般坦然看在群臣眼里可就成了恃宠而骄,嚣张跋扈了。
柳依冉看了心里一动,无怪乎独孤冥都起了防范心思,这秦国舅爷太过嚣张了,这般大张旗鼓大有司马昭之心的架势,真真是自寻死路啊。
“平安郡主,上次宫宴你一诗独占鳌头,才女之名举国皆知。今日大喜,又适逢大将军班师回朝,你可得再好好表现一番呐。”皇帝亲自点名,乐呵呵看向儿子中间的妙人。
“那今日依依就弹唱一曲吧,希望皇上和各位大人能够喜欢。”
“摆琴。”
柳依冉坐在琴台边,素手轻扬。悠扬的乐声起,犹如泉水叮咚,悦耳动听。
“春风花枝俏、嫩绿满山腰,你多久还没有会心一笑?去啊留啊缘份自然会到,莫强求答案自然明了。人生如海涛随浪花飘摇,等那潮去青春还剩多少?输啊赢啊名利如获至宝,
到头来烦恼都是自己找。”
诚如歌词所唱,这世间的烦恼都是自己所找,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问心无愧能会心而笑的天下间得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