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如同一只饿狼啃咬着他的脖颈,见他有些不愿意,也没有多做什么,翻身在他身后躺好,双手环过腰间把他禁锢在了怀里,蹭了蹭,浅浅哼唧着:“下午怎么没有吃饭,身体不舒服吗?”
柳希然摇了摇头,睡意凶猛,仍然不愿撑开眼皮子:“不饿。”
他都这样说了,季楠也不再继续追究,反正这些天他都在家里呆着,每天都在玩,不似在剧组里那么繁忙,少了些饥饿感倒也是正常的。
次日一大早季楠就赶去了公司,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天气转寒,公司要忙的事自然而然便多了起来。
因着昨天下午他没有吃晚饭的缘故,早上离家的时候季楠特意吩咐了家里的人要做些丰富的早餐给柳希然,所以这会儿桌上摆放的除了往日的牛奶油条豆浆煎蛋之外,还多了一份嫩嫩的蒸饺和烧麦。
很丰盛,营养也很足。
可是一看到这些,柳希然却是皱起了眉头,吞了口口水润色干燥的嗓子,眼神瞄向那一碟烧麦,顿觉油腻非常,猛地挪开了眼神,拿起一杯豆浆喝下,又因为太过甜腻而急忙吐了出来。
这一系列动作被田叔看见,田叔有些纳闷儿,急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口里不住地关心着:“怎么了,今天的早餐有问题吗?”
又喝了口温开水把嘴里的甜腻味道洗尽后,柳希然才摇了摇头,好看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可能没有饿吧,看到这些东西就饱了,吃起来自然有些不适。”
田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今天的阳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足,喝了两杯白开水后柳希然就到别墅前的花园里坐定,捧着最新款的pad在摇椅上看起了电影。
许是因为初冬阳光比较暖人吧,刚坐下不久就觉得睡意难挡,只轻轻往椅背上那么一靠,整个人就陷入了熟睡中。
田叔见他在花园里睡了过去,担心他感冒,就拿了条绒毯过去轻轻覆盖在了他的身上。动作不是特别轻,但那人就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只是咂了下嘴,把头扭个方向后继续睡。
后来这几天柳希然都特别嗜睡,他自己没有发觉,倒是整天瞧着他睡觉的田叔察觉了异样。
饭吃得少,觉睡得多,莫不是病了?
把这些情况说给了季楠,季楠也是忧心忡忡,一个电话打给了张德明,十万火急地把他召了过来。
平日里都无精打采的人这会子见了张德明倒是精神了不少,仿佛是小孩子见了面带笑容的护士姐姐一样,不是害怕得哭,就是害怕得忘了哭。
张德明故作夸张地拿出了许多医疗器械,结果在季楠的一个眼神下又把它们给收了回去,检查了一下柳希然的五官,见没有异常,最后只得伸出两根手指,探到了他的脉搏处,从最基本的查脉开始走起。
两指轻轻地按了一下他的脉搏,张德明一直都不怎么正经的脸突然滞住,连着诊脉的手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季楠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以为查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一颗平常的心也跟着不平常了起来。直视着他,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两人都如此,顿时就把当事人弄得忧心忡忡,也随着他们俩一起膈应了起来。
张德明像是没有听到季楠的话一样,又在他的脉上摸了两把,另一只空闲的手不确定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觉疼之后才换了手又诊了一番。
见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的脸色哗啦一下变了,看着柳希然的眼神就跟见了珍惜动物一样。
“到底怎么了!”季楠急了。
他一着急就吼了出来,吓得柳希然一哆嗦。
张德明刷白着一张脸,牙关打架了好久,才颤抖着抖了出来:“他……他的脉象显示……是是是是……是滑脉。”
“滑脉是什么?”
“什么是滑脉?”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张德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倒是一旁的田叔眼神凝滞了下来。
滑脉……那不就是喜脉吗???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张德明最后不得不摊牌,但是说明之前,他的人离门口很近,方便有异样情况时立即出逃。
“滑脉就是喜脉,柳希然他怀孕了!”说完就握上了门把手,但是奇怪的是,客厅中央的两个人都没有要杀他的冲动。
也是哦,柳希然的肚子又不是他搞大的,他干嘛要怕?
而且柳希然脾气那么温和,又怎么会对他动粗!
唯一要防的那个,看眼下的情况,也没有要动手揍他的意思,反而……笑了?
卧槽这个世界简直是太疯狂了,男人怀孕本就让人瞎眼,这厮居然还笑得出来!
感情这孩子还真不是由他来生啊!
张德明诊出的脉象叫柳希然对季楠足足生了四天的气,这四天都把他关在门外不相见。
男人怀孕,这得多奇葩啊!原来以前看的那部生子文还真的有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