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有自信可以解决掉这些侍卫,但必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冒出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姜离抿抿唇,握着金元宝的手紧了紧,表面上看不出情绪,心中亦是一阵紧张。
话虽然那么说,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若真的较起劲来,他们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怕什么?快给我拿下他们!”
眼见侍卫纷纷后退,不敢上前,商逸民气得浑身颤抖。
“大、大人……”
身后突然有名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商逸民正火大,没好气地对那侍卫吼道:“一群饭桶!有什么话快说!”
“不好了!外面……外面……”那侍卫眼神惊惧,又被商逸民的怒吼声吓得退后一步,嗫嚅着唇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商逸民脸色一沉,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他妈倒是给我说清楚!”
“外面……”侍卫战战兢兢靠着墙壁,始终说不出话来。
最后,商逸民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那侍卫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
说完甩着袖子,蹬蹬蹬跑上石阶,朝仓库外快步赶去。
“我们也出去吧。”沉洌的瞳眸渐渐变得轻松,姜离微微一笑。
商逸民不在,几名暗卫团团护住姜离,很轻易的就从石阶两边的侍卫中突围而出。
仓库门口,商逸民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庭院,特别是在看到姜离在暗卫的保护下顺利出来了,顿时怒火中烧,对着刚刚那前来通报的侍卫吼道:“没事你吼什么吼?!”
那侍卫却好似根本没听见,好像看到过什么惊恐万分的事情,双腿一软,瘫软在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几个人给我抓起来!”商逸民一转身,看到那些面露惶恐的侍卫,越发气结。
“大人您后面……”其中一名侍卫看到庭院后,脸色顿时一变。
商逸民此刻却管不了那么多,见没人敢动手,气极之下,也顾不得手腕传来的阵阵疼痛,侧身拔出一个侍卫的刀,就朝姜离砍下去——
“哐——”
“叮——”
两声巨响,先后响起。
待到手腕被震得一阵阵疼痛,商逸民才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地看向屋子里……
刚刚他朝姜离砍下去的刀,此刻正钉在屋子中央的柱头上,刀柄还在空中打着颤儿。
再回头看向庭院外,商逸民的脸色骤然变了,惊惧地看着外面:“你……”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点不断落下,打在院子里的芭蕉叶上,发出生生清脆而悦耳的响声。在那细雨中,那人穿着一身白衣,手中撑着一柄孟宗竹的暗红色油纸伞,正缓步穿过雨幕走进来,每走动一步,他雪白的衣袂也随着轻轻拂动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待到那人走到台阶口,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那暗红色伞面也微微抬起,露出他的脸……
“你……”
手腕处好像更痛了,商逸民惊恐地望着台阶上的白衣男子,踉跄着后退一步。
姜离皱皱眉头:“傅九容,你再慢一步,我就要成刀下亡魂了。”
这老狐狸大概早就来了,非要她在紧急关头才肯出手。
没错,来的人正是傅九容。
他的身后,是身穿铠甲,腰挎金刀的皇城禁卫军!
两个时辰前,和姜离兵分两路行动后,姜离赶往督察使府,傅九容则去城外调派驻扎在外的禁卫军,争取将商逸民这群乱党一举拿下。
傅九容微微一笑,清冽的笑声在夜色中分外清晰,他慢慢地道:“臣岂敢让你受惊。”
他的话,让商逸民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不敢置信地看向姜离,颤抖着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