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家下人一层层一道道门,里里外外都守着人,那明显是看守多过看护,贼人那么一鞭打,汪府的如意算盘不就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贼人到底是敌是友?
他眼前的这个玉家外甥所说的,又到底是真是假,亦或真假掺半?
可惜碍于汪海在场,他是想问又无法问出口!
别说孟良才瞬间有些消化不良,汪海更是被震得差些站不住。
罗恭居然不在东厢小院?
是出水阁了,还是只是不在东厢小院?
倘若罗恭真不在东厢小院,真早出了水阁,凭罗恭的身手在不被他汪府人发现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的嫡长女汪淑惠呢?
在哪儿?
是生,还是死?
外管事上前一步,双手抬起,恰恰扶住被今夜连连不在计划内,发展到如今事态已是大出计划之外,而被打击得此刻已有些站不住的汪海,他附于汪海耳旁:
“二爷莫急!这罗指挥使到底在不在东厢房,还得进去看看才能下定论。”
汪海刹那回神。
没错,外管事说得没错,得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没人才能下定论!
偿若罗恭真与他嫡长女发生了苟且之事,任罗恭或玉拾都是不愿看到的事情,他们不想承认,甚至隐瞒,那都是大大有可能的!
不能听玉拾一面之词,他得亲自进去看看!
孟军见孟良才微怔住了,又见玉拾的眸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另一边汪海与外管事两人的交头接耳,他轻扯了下孟良才的袖口,低声唤道:
“父亲!”
孟良才顿醒,侧过脸看孟军。
孟军道:“父亲,既然贼人已让指挥使大人亲自追去,那贼人又是使鞭的高手,轻功必也是不差的,要不然也无需指挥使大人亲自亲马!”
玉拾在一旁点头:“没错,那人使得一手好鞭子,轻功也是极佳,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连城慢慢低头埋下脸,偷偷翻了个白眼。
大人您这样自已夸自已真的好么?!
孟良才听得孟军的分析,又听玉拾这般亲口盛赞,顿时觉得他所带来的两队府衙官兵也就是来收尸,哦不,也就来做做收重伤员的活计:
“既是如此,那外面那些人……”
说着,孟良才不得不看了眼汪海。
毕竟那些重伤员是汪家下人,而汪海是南黎汪府在外代表汪家的主事人。
虽然他隐约也知道南黎汪府真正的主事人,大概不会是汪海这位汪家二爷。
玉拾顺着孟良才看向汪海,微挑了挑眉:
“指挥使大人说了,今夜幸得汪二爷如此盛情,不想今夜的风吹得不大好,又或者这水阁的风水与指挥使大人的生辰八字大概不合,所以这才在今夜接连地出事,先是水阁舞姬无端落水,再是汪家家仆重伤于贼人鞭下……汪二爷,指挥使大人托我向你说句话。”
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