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杜仲良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既然你承认,那我说你不尊前辈可有错?是你知错不改可说得对?”杜仲良问道。
虽说这杜仲良人微言轻,可是于宁被他这番教训传扬出去,终究对于宁名声也不好听。
“那苏姑娘何以是我前辈?”于宁问。
“你至今不过区区楼里以白衣填词,那铃瑶姑娘早已是名满四方的女公子,才学文识皆高于你,如何不是你前辈?”
“哦?”于宁笑了,“照杜先生这么说,那谁才高谁便是前辈咯?”
于宁说着也不等杜仲良回答,紧接着向前踏了一步说道:“我于宁不才,可自打成了这楼里填词之后也填出了一本《牡丹亭》,不止杜先生在这楼里二十余年可有佳作问世?”
再踏一步,接着问道:“不知于宁之才与杜先生相比如何?!”说完,于宁双目紧紧盯着杜仲良。
此时杜仲良已经被于宁逼问的面红耳赤,一时间昏了头,也不去想于宁画中是否有异,只是答道:“我不写唱本只填词,如何能比出才高才低来!”
“杜先生此生在楼里传唱最多的一首词可是《春去愁》?”于宁也不问杜仲良,把眼睛看向周遭。
周围围观的倒是也有不少知道这杜仲良的,见于宁看过来纷纷出声道:“没错,杜先生最出名的就是这首了。”
“。。。断的愁深处,几次吹笛几人听。。。。”听得众人肯定,于宁念了几句杜仲良的《春去愁》,随即说道:“杜先生,正巧我昨日也填了一首。”
“于公子填词了!”
“于公子不是说他不会填词么?”
“你还真信啊!”
“这不是于公子自己说的么!”
。。。
杜仲良倒是没说话,周围围观的纷纷议论开来,显然对于于宁填了什么词很感兴趣。在众人期待的目光当中,于宁看着杜仲良缓缓开口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去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于宁念得不快,众人听着,从最开始的嘈杂之间便的安静,到最后几句是,全场已经没有一个人说话了!
“杜先生,我说我才高于你,不知你服是不服?”于宁叹了一口气问道,语气没没有了先前那番咄咄逼人,不知为何,到了现在于宁反而不气恼了,只是觉得没意思。
“于公子当真是填了一首好词!”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这词当真是道尽了女儿家心绪!”
。。。
“你!”杜仲良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周围众人的议论声给淹没了,众人都在谈论于宁的词,没有一个人看他,就好像他杜仲良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