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霄低下身子,挨近晏小欢,左手从颈后放了进去,慢慢托起晏小欢的头,坐在枕边,用了力气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半躺在自己的怀里。
就看晏小欢已经睁开了眼睛,用无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王,像是要对父王说什么,可是却使不出力气来说话。
晏亲王看了一下高德御医,高德知道晏亲王的意思,说:“不行,现在还不能进食,一点都不行,就是药也要等等,只能暂时喝些水。”
正说着话,就见晏小欢往前冲了一下,看样子是要干呕,可能是药物在心里折腾的难受,还不等大家缓过神,就见晏小欢一张口喷出一口黑血来,然后就开始大口喘气,有点接不上气。
“怎么了?欢儿!快来,看看怎么了?”晏亲王一面说一面示意高德御医赶紧想办法。
高德御医移步到公主身边,点了一个穴位,晏小欢就慢慢不那么喘得厉害了,这是,晏小欢说话了,“父王。”她有气无力的叫到父王。
晏亲王赶紧“哎”了一声,靠近了宝贝女儿的身边,“父王在这,你说,我听着呢!好好地听着呢!”
就听晏小欢在父王的耳边轻声无力的说道:“父王,你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出去!”晏亲王有点疑虑,没有马上答应,但是看了看公主的眼神,就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大家也都明白,一个个的都走出帐外,帐里只剩下高德御医、北陵霄和晏亲王三个人。
晏小欢在北陵霄的怀里歪头看了看这个心爱的男人,说,“你也出去,只留父王,我要和他一个人说话。”
北陵潇看了看眼前这个刚刚苏醒的女人,怎么能舍得放下她,看着她无神的眼神心里不忍离开,抬头看了看晏亲王,晏亲王对着北陵潇和高德御医说,“那你们都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进来。”
北陵霄轻轻放下怀里这个自己在乎的如同一体的爱人,轻轻的亲了亲额头,转身和高德御医离开,来到帐外。
“不要担心,亲王在,我们都在。”高德御医站在帐外,看着已经初上的太阳,语重心长的说,“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高德御医,你能确定小欢公主的病能好吗?”北陵霄急切的期盼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敢说,刚才不说,是不想让亲王担心。”高德御医眉头紧闭的说道。“悬!”
听到高德御医这样说,北陵霄的心结更是打不开,在帐外来回踱步,期待着有个声音呼唤,赶紧进去,哪怕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
帐内晏亲王坐在了北陵霄离开的位置,托起宝贝女儿的头,“欢儿,有什么要和父王说的,还要把他们都支开。”
“给我点水喝,父王。”晏小欢没有急着回答父王的问话,吐了一口黑血以后好像神色好了很多,“让我坐起来,我不想躺下了。”
“能行吗,你还没好?”晏亲王疑惑地问道,担心小欢的身体。
“可以的,父王,我刚才是急血攻心,吐了出来就好多了,我自己心里知道的,您不用担心,只是没有力气,我想坐起来。”
晏亲王听到欢儿这样说,心里踏实多了,几日不见的笑容,这回也高兴地笑了起来,“好,好,这样就好,父王扶你坐起来。”
晏亲王小心翼翼的托起欢儿的头,把枕头放在欢儿背后,让她斜靠在床头,“不要着急啊,父王去给你倒水。”
边说边拿起高德御医特备的无菌水,端到欢儿身边,把杯沿靠近欢儿的唇边,让他一点一点的喝下。
“不急,喝完水再和父王说,什么事情在要紧也不如眼前的身子要紧。”晏亲王关切的说,生怕兵种的欢儿还耐不住性子。
晏小欢当然知道父王的疼爱之心,让父王担心了好几日,此刻也不想让父王再惦记
“恩,好的。”晏小欢吐过黑血以后,气息慢慢有些恢复,说出话来不是这样的喘了。
晏小欢缓过了劲,有斜过脸看了看帐帘,有没有什么动静,才说,“父王,你坐我身边来,我有个事情要和你一个人说,你先答应不要告诉任何人。”
“欢儿,你说,父王听着呢,都答应,你说的都答应。”
“父王,我。。。。。。”说到这里,晏小欢停了一下,似乎怕说的话父王接受不了,“我武功全废了。”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和父王细细说。”晏亲王一听到这话,心里一紧,这孩子是昏糊涂了吗?这至小习得的武功一下子没有了,是不是在说胡话。
“父王,这是事实,我现在已经一点功力也没有了,我已经被他们下了毒,吃下了化功散,功力是永远不会再恢复的了,父王你可以轻轻试一下我的指力。”晏小欢很沮丧,说着说着便难过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在敌营大将军营帐里发生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呢?欢儿,你能给父王重头到尾的详细说来听听吗?”晏亲王看到欢儿气殇神破的神情心里一阵刀绞,他知道这对欢儿的打击有大多。
晏小欢躺在床榻上回忆起在敌营帐中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