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咬住舌头才把那个“是”给咽回去,十足地谄媚:“我没看仔细,当时我脑子里想的,就是如果那个人是帆儿不知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这是真心的,他除了一开始晃神,后来就满心幻想如果江愉帆带入其中会是如何美好?
可是孕妇的脾气不是常人能估摸轻易能哄好的啊!
为此,悲剧的乾隆第一次经历了江愉帆吃醋的快乐并痛苦,就连可爱的儿子女儿也不能挽回浸泡在醋缸里的皇后娘娘的心!
几日后,小燕子走出了永和宫。
在此期间,乾隆只赏了一次东西,江愉帆毫不表态,愉妃却是把小燕子捧在了手心里。
这一日,五阿哥也刚刚抄完孝经出来。
刚好换到了咸福宫和北五所守门的福尔康和福尔泰当然是不可能陪在五阿哥身边,但是这也不能阻止“糊涂的猎人”对“美丽的小鹿”的喜爱,以及小鹿和猎人在一个亭子里的欢乐会面。
不过,有愉妃这个真心爱儿子的在,小燕子想喝酒的想法还是被坚决阻止了。
没能喝酒,小燕子十分不满。
五阿哥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的额娘:“这是小燕子自由的天性,我们怎么能用宫里死气沉沉的规矩束缚了她呢!”
小燕子见到愉妃的儿子都支持她,立刻没了心里的畏惧,变得理所应当起来:“是啊,愉妃娘娘,我小燕子本来就不懂这个道理那个规矩,我只知道满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不是吗?”
五阿哥看向小燕子的眼中有惊喜,有赞赏。
愉妃气得要命,却因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而不忍苛责,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立刻缓下了语气:“永琪怎么能这样看额娘?额娘也是为了小燕子好,她的伤还没好全呢!太医说了不能喝酒。”
五阿哥立刻愧疚自己对额娘的误会,不过转眼就兴高采烈地和小燕子谈笑起来。
愉妃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闪过,太快了,她并没有捕捉到。
而此时的宫外,正因为工部造出的水泥半成品而满朝沸腾,谁也不知道,当日的西山围猎,皇帝还带回了一个女子,就连愉妃的娘家,也只是知道个影子,消息不确切,更不敢胡说。
又过了几日,不知是不是愉妃觉得到了“放”小燕子出来见江愉帆的时候了,在乾隆正在翊坤宫和江愉帆讨论着工部造出来的这个类似“水泥”的东西的时候,就有通报说,愉妃和小燕子格格来了。
“小燕子格格?”江愉帆玩味地看向乾隆。
乾隆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收起了桌上的资料,将人拉近身边,这才对着门外说了一句:“传吧!”
愉妃和小燕子低着头从门外进来,只不过,愉妃十分恭敬,而小燕子只低了一半的头,江愉帆甚至还能看到她眼皮下不断转动的眼珠。
愉妃从容地给上座的帝后请了安,小燕子有样学样,跟着屈了屈膝,然后抬起头来问:“你们叫我?”
江愉帆总觉得小燕子有些熟悉,尤其那双灵活的大眼睛,不过她想了想,没有任何记忆。从小燕子的神色中,她感觉到了敌意,看了一眼边上忠厚的愉妃,江愉帆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咬人的狗不叫”。
乾隆曾经的宠妃、地位高的后妃一个接一个陨落,然而愉妃在再大的风浪中都能明哲保身,到了如今,还能折腾,的确是手段毅力惊人。如果历史上的五阿哥没有早死,如果这里的五阿哥不是“爱情至上”的糊涂人,也许,她还真斗不过这个清朝后妃,哪怕身边有乾隆的保护。
不过,她和愉妃不同,江愉帆勾了勾唇,看向身边的乾隆,眼里暖暖的,她只要乾隆一心对她,孩子们一生康泰。踩着别人尸骨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乾隆注意到了江愉帆的目光,回头同样对她一笑。
江愉帆温和地看向小燕子,依旧是往日标准的微笑:“恩?我们没有叫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