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戎夏摇头,“这样的结局只在故事里才好。”戎夏无色的指尖划过透明的发丝,“但愿有一天邬铃姑娘会懂,爱及深处,不会只有心中一嗔一痴的怨念,有的……只是他的一颦一笑一世安好罢了。”
被盯着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邬铃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帮助戎夏,反正有师傅在,怕什么?!
“我要怎么做,戎夏姑娘?”邬铃站起身道。
一丝俏丽的微笑展露在戎夏尖尖的小脸上。
傍晚的时候,南杨回来了,站在桌子前面搓着手:“师傅……对不起。”
“你知道师傅不会怪你,吃饭吧,你师姐做了叫花鸡。”贺连道。
邬铃从厨下上来,手中端着个盘子。
“师姐……对不起,你摔疼了吗?”南杨道。
邬铃没说话。
贺连一笑,低头吃饭。
“我……我……”南杨看邬铃不理他,脸都憋红了。
“你什么你?我都要被摔残废了。”邬铃转头又去了厨下。
南杨跟着跑了下去。跟了一趟又一趟。
“你别再跟着我了,眼都花了。”邬铃停下来道,“你知道错了吗?”
“嗯嗯。”南杨猛点头。
“洗十天的碗。”邬铃道。
南杨一叠声说好。
“再乘以十,成交!”邬铃眼睛一闪。
“你没说再乘以十啊?”南杨跟邬铃学过乘法,知道那是三个月的时间,追着狂笑的邬铃去了厨下。
日子又平平静静过了三天。三天之后,红日西沉,月华初上。
贺连不紧不慢地坐在堂前喝茶,邬铃把他如此缓慢的生活节奏归结为他老了,也对,自己一岁的时候贺连就有将近三十岁了,现在没准都有五十了,尽管他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变化。
“师傅,你有四十多岁了吧?”邬铃站在他旁边道。
“不止。”贺连道。
“五十了?”邬铃眼睛贼亮。
“那是你。”贺连喝了一口茶。
邬铃脸都青了。
穿着家常的棉衫,贺连并没有束腰带,看起来很轻松:“一会儿……你就要走了?还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