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生意在王熙凤手中蒸蒸日上,账目清晰,每月分红银子准时送入坤宁宫,分毫不差。
王熙凤将这门生意把持得密不透风,连贾琏都插不进手,更遑论贾府其他人。
府中上下眼红不已,却也只能干瞪眼。
这日,贾赦在书房里踱步,越想越不甘心。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身旁的小厮道:“去,备轿!我要去见老太太!”
小厮见他面色阴沉,不敢多言,连忙去安排。
贾赦一路疾行,到了荣禧堂外,不等通报便闯了进去。
贾母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鸳鸯在一旁轻轻捶着肩。
见贾赦怒气冲冲地进来,贾母眉头一皱:“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贾赦上前行礼,语气急切:“母亲,儿子有要事相求!”
贾母抬了抬眼皮:“说吧。”
贾赦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道:“母亲,凤丫头那肥皂生意如今做得风生水起,可银子全进了她的私库,咱们贾府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儿子想着,您老人家出面,让她分些利给府里,也好填补亏空。”
贾母闻言,脸色一沉:“糊涂!那是皇后娘娘的生意,娘娘愿意给凤丫头打理,那是她的福分。
你如今竟想伸手去拿?你可知皇上有多宠皇后?若惹怒了娘娘,贾家还能有好果子吃?”
贾赦不以为然:“母亲多虑了。娘娘既然将生意交给凤丫头,便是默许了咱们贾府沾光。再说了,咱们府里如今亏空严重,若再不想办法,怕是连祖产都要变卖了!”
贾母冷笑一声:“亏空?那是你们这些爷们儿挥霍无度!如今倒打起娘娘生意的主意了?”
她越说越气,抓起手边的拐杖就往贾赦身上打去,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整日里不想着振兴家业,倒算计起这些歪门邪道!”
贾赦躲闪不及,挨了几下,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还手,只得连连后退:“母亲息怒!儿子知错了!”
贾母气喘吁吁地停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滚出去!再敢提这事,我打断你的腿!”
贾赦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心中却仍不甘心。
他暗骂老太太糊涂,却也不敢再触霉头。
待贾赦走后,贾母长叹一声,对鸳鸯道:“这些不争气的东西,真是要气死我!”
鸳鸯连忙递上茶盏,扶着老太太轻声安慰:“老太太保重身体,大老爷也是一时糊涂。”
贾母摇摇头,眼中满是疲惫:“他们哪里是糊涂?分明是贪心不足!”
她望向窗外,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