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物理上的禁锢,而是一种更加霸道、更加彻底的、源自灵魂深处的连接感。它顺着她的经脉,在刹那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最终,如同一枚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了她的神魂深处!
这一瞬间,什么金銮殿上的骄傲,什么深夜里的温柔,什么归家般的温暖,全都在这股霸道的感觉面前,褪色成了苍白的讽刺。
被献祭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助与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一次将她的心神彻底淹没。
原来如此。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不是冷落,不是抛弃,而是用一种更彻底、更无法反抗的方式,将她彻彻底底地变成他的所有物。这个被重塑的镯子,这个烙印在她灵魂上的印记,就是一个新的、永生永世都无法挣脱的囚笼!
她终究,还是一个物件。一件他觉得有趣,便要打上专属烙印的……私有物。
彻骨的冰冷从脚底升起,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那铁钳般的掌中挣脱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压抑不住的剧烈颤抖。那双曾经盛满了依赖与爱慕的清澈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惊惧、受伤,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失望与悲哀。
玄苍眼中,那原本因为即将完成杰作而燃烧着的、志得意满的、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少年般骄傲与期待的光芒,在听到这句话、在看到她眼中神色的瞬间,猛地凝固了。
下一秒,那所有的光芒,都如同被狂风吹灭的烛火,在一瞬间,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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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是一片空洞的、死寂的、混杂着无法置信与剧痛的……黑洞。
他那张永远挂着慵懒与漠然的面具,第一次,当着宁念的面,被这句诛心之言,砸得支离破碎。他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越收越紧,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可他自己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因为那从未有过的、被最珍视之人误解的剧痛,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份无言的、铺天盖地的受伤,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捅进了宁念的心脏,让她也跟着痛了起来。
就在这气氛僵到冰点,连虚空都仿佛要被这沉重的悲伤压垮的时刻,远远站在禁地边缘、急得直跺脚的大总管,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不敢靠近,只能拼尽了自己所有的修为,将一道焦急万分的、近乎于嘶吼的传音,送入宁念的脑海之中:
“主母!我的主母啊!您天大的误会了啊!尊上他这不是在禁锢您!他、他是将自己的一半命脉本源,是他的命啊,与您相连了啊!”
“此镯非笼,乃是魔界至高无上的婚契!是以万魔之心为证,以魔尊本源命脉为引,所立下的永世之约!从今往后,您与尊上,便是生死同命,荣辱与共!他若受创,您能第一时间感知;您若遇险,他亦会神魂俱碎,心脉断绝啊!这七天七夜,尊上不眠不休,耗费了近千年的修为,就是为了给您……求一个名分啊!”
大总管的话,如同一道道天雷,在宁念的脑海中接连不断地轰然炸响,将她心中那些因为过往伤痛而滋生出的所有迷雾、恐惧与猜疑,劈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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