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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沧桑憔悴的样子,赵婉萍同样感到心痛,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双手
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是她毁了卓乐湄,也连带毁了她一向捧在手心的二儿子,她
如今才惊觉到自己的想法有多迂腐,就算她拥有了全天下的金银财库,也比不上
怀胎十月的孩子的幸福啊!
“阿司,找个机会带那女孩来玩吧!”知妻莫若夫,赵婉萍表情的转折已够
让夏凯雄心知肚明。
“爸,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乐湄对我已经失望透了,怎么可能还会理我?”
就算是开玩笑,夏英司也笑不出来了。
“难道你打算就这样逃避一辈子?”夏凯雄威严的挑眉,大有“你敢说是我
就不认你这个孩子”的气势。
“当然不。”夏英司摇头,大丈夫敢作敢当才是他的行事做风。“可是爸…
…你要我带乐湄来做什么?来受妈侮辱的吗?”讲完,他还生气的把脸别开。
“夏英司,你再这么不肖,当心我把你赶出家门!”赵婉萍不爽了,心底不
禁嘀咕着这个家的阳盛阴衰。早知道年轻时就该多生个女孩子,既会撒娇又贴心,
多好!
“求之不得!”夏英司更叛逆,一跃起身走向大门。
“好!你够有种,你只要给我踏出门口,最好做好心理准备,除非卓乐湄伴
着你一块儿回来,否则我把门锁换了,看谁要替你开门!”
“妈?”
“婉萍……”
这对父子一个惊讶、一个释然,赵婉萍被瞧得有些困窘,便别扭的踱回房间。
这回赵婉萍由衷的祈祷儿子能成功,因为她是真的想要拥有一个女儿,一个
名唤卓乐湄的女儿。
连着好些天,卓乐湄的闺房总是弥漫着白烟,而这片雾茫茫的由来,源自夹
于她两只纤指的香烟。
她就倚在窗户边,死气沉沉的眼眸无神的瞅住悬挂在空中的一轮圆月,漆黑
夜色衬托出月的皎洁,然而月再明亮,也无法在她心海照出一一丝折光。
被孤单寂寥吞噬是很可怕的事,于是她让空间充斥了令人有些头晕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