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沛这个人,对于礼教的东西,其实不是那么在意。
他本来就是江湖人,男女大防上面没有那么迂腐。
但,希飏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说的虽然惊世骇俗,可……
似乎也有道理?
“世俗都如此,你要另类独行,抛弃宗政禹跟我不就好了?至少我没有那些酸腐文人那般计较。”
“我信。”
希飏绝对相信,一个能够说出“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也可以三夫四侍”的人,肯定不会在意那些多东西。
她反问:“所以,以后不用拿这些来试探我。不管你们这些狗男人是怎么想的,在我心里,我最珍贵!”
他说的“披头散的模样只能丈夫见”,其实就是故意说出来,想让她就范的。
如果她接受了这些说法,自以为自己对不起宗政禹了,不得不留下来,这样一来对宗政禹是个打击!
“呵呵……”颜沛愉悦地笑了,道:“你最珍贵……这话说得不错!本座就喜欢你这股劲儿!”
希飏觉得:他绝对是个抖!
这边希飏完全没想跑,而帝京这边——
摄政王在新婚夜大动干戈找人,虽然没有对外说明找的是谁,可总有知道内情的人。
消息便都传开了。
没人敢把话抬到明面上来说,但私底下议论的着实不少。
萧谦在次日早晨才知道的。
昨晚他站在迎亲队伍必经的酒楼上,居高临下地着花轿游街。
不见轿中人,却似乎能想象得到她身着凤冠霞帔的美丽,那是他无数次梦中场景。
可惜,一场大梦宛如泡影。
于他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终究一场空!
他在酒楼喝了个大醉,后面是被自己的副将和小厮抬回定北侯府的。
一夜宿醉,晨起的时候,房门被拍得砰砰响。
“我大哥还没起来?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听到是萧廉的声音,萧谦眉心紧紧拧起,从床上下来,问:“出什么事了?”
他这混账弟弟,闹出事来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每次他都会去帮萧廉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完事儿后把人带回来揍。